他在茶馆的时候就心不在焉,下午的演出也没看进去,晚饭还差点带错路,好不容易回了宿舍,可以认真审视自己的时候,又接到沈慧仪的电话,问他有没有意向在少年宫单独带两个幼儿班。
“是家长的要求。”她说,“你带没问题,工资也按那里老师的标准算,就看你有没有空了。”
关于他自己的问题便又被搁置下来,初六备课初七上课,到现在五天的时间,他却始终没能继续思考这个问题——
自己对叶允意,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思?
聊天记录满满当当,韩轩往上划了好几下才到头。
他从第一句开始,逐字逐句地看到了最后,却还是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动的心。
……动心?
这两字如此自然地出现在他的疑虑中,将他吓了一跳。
怎么会动心呢,且不说他们都是男人,一直以来,他不都把叶允意当朋友吗?
他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眼前却走马灯似的闪过之前的一幕幕场景。
他从不与人共用餐具,却和叶允意喝了同一碗豆汁;他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却总在叶允意面前患得患失;他担心给别人添麻烦,一向习惯与人拉开距离,却在除夕夜之后的凌晨,和叶允意出去吃一顿年夜饭。
他在北城生活了十年,看过了不知多少场大雪,记得最清楚的,却是第一次和叶允意吃饭的那个晚上。
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