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殿上舞女何其美貌,臣求不得,作为宾客看上两眼,怎么陛下还不许了?”
夫殷道:“你爱看便看。”
泰恒凑近了些,呼吸扑打在夫殷耳侧,“陛下若不喜欢,臣以后不看了。”
夫殷侧眼看他,便见泰恒眼中含笑,如荡荡春水,这人温柔了一副嗓音,轻声道,“陛下这副羞涩模样,可比那好看上了千百倍。”
难得被哄的天帝心动了。
他拉着人滚到了床上,唇齿交缠,泰恒像是真的开始回应他了,主动的伸出手,将他的腰封解了,衣裳脱了,最后一只手捧着他的脸,另一只手去摘了他的发冠,手指顺着他垂落的发缓缓滑下,托住了他的后颈。
泰恒亲着他的唇,问:“陛下舒服么?”
夫殷睁开眼,眼底浸了水似的,湿的一塌糊涂,“嗯。”
泰恒笑,“陛下以往可不是臣这样温柔,粗鲁得很。”
夫殷脸上霎时红起一片,“你……”
泰恒将手探入了夫殷身下,夫殷眼神一变,立时挣扎起来,泰恒唇角一翘,在夫殷耳边吹了口气,又轻而慢的舔了一舔,这人的动作就软了。
“今日让臣来教教陛下,如何才叫舒服。”
夫殷内心挣扎了几秒,嘴硬道:“我知晓……”
泰恒顺着身下人细长白皙的脖颈一路吻了下去,一只手按着夫殷肩侧,制住了他残留的几分抵抗。他在夫殷胸口那点凸起处重重吸吮挑弄了一阵,再往下时,动作忽然一顿。
那起伏胸膛上,右侧一点殷红再往下两寸处,有一颗小痣。
夫殷手足无措的去抓泰恒垂落的头发,见他动作停了,便奇怪的睁眼看他,“你看什么?”
泰恒视线落处让他有些害臊。
听他询问,泰恒抬眼冲他一笑,“无事。”
夜间,夫殷睡熟时,泰恒轻手轻脚从他怀里脱出来,下了床。
白日他被木兮在殿前逮到,无法入这寝殿一探究竟,这时伺候在殿里的人早早被夫殷打发走了,日出前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他二人。
泰恒信步绕着殿里走了走,夜里静得只有窗外风声与夫殷轻浅的呼吸声,连带着他原本还不安跳动的心脏都慢慢安静了下来。
他走到书架前,手指从排得极整齐的书上缓缓拂过,然后随手选了几本,翻了开来。
夫殷有阅书批注的习惯,他字极工整,纵然字写得小,也能看出形中筋骨,泰恒一页页翻过去,在一处边角上见着了不同的字迹。
那字张狂写意,与夫殷不同,写得肆意fēng_liú,兴致尽处,还直直覆盖在了原本的文字之上。
泰恒的拇指在上面慢慢抚了抚。
是盈冉的字。
双胞同居同起,而盈冉死后,这大殿里也没了他生活过的气息,唯有这一未被婢仆发现的书角上,找到了他曾经存在的证据。
泰恒将书放回书架,重新摆好,又眼尖看到里面藏了副画卷,心中一动,便小心翼翼的将画卷从里面抽了出来。他把画卷放在桌上,徐徐展开来,纸上为一副水墨山水画,画的是雪落千山,泰恒看了一阵,总觉眼熟,再往旁处一看,夫殷题了三行字。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泰恒静默许久,无奈一笑。
他与盈冉相识在魔界,那时盈冉隐藏了身份容貌,他不知盈冉是天帝膝下第二子。后来仙魔大战中盈冉堕仙为魔,屠杀三万仙魔,传闻震惊三界,他听人说起时,还只当饭后闲谈。
再往后,盈冉被囚天罡池畔,他恰巧为寻迷途的踏云山猫,误入了天罡池边,还没有认出这就是自己在魔界曾互表钟情的人。
他要走时,盈冉拖着脚上的锁链,跟着他走了一段路,忽然说:“你明日记得再来。”
泰恒心中奇怪这人为何待自己如此熟稔,便问他:“我为何要来见你?”
盈冉似笑非笑看他,“你没有认出我?”
泰恒摇摇头,十分诚实,“我不记得。”
盈冉便往他手上塞了一张纸,挑眉看他,“我与你打一个赌,你回去看了这张纸,明日必然愿意来见我。”
泰恒失笑,“我若不愿来见你,不就是我赢了,即使如此,我不见你,也捞不着好处,若我为此而来见你,岂不是我输了。”
盈冉想过一想,“若是我输,你不必来见我,三天之后,我必托人将赌注送入你宫中。”
泰恒好奇,“你是死囚,哪有这样大的权力。”
盈冉骄傲一笑,“你以为,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我想见的人,我自有办法见到。”
踏云山猫在泰恒怀中不满的叫了一声。
泰恒心中觉得有趣,便应了盈冉的赌约,他回到三霞宫,打开盈冉那张纸,只一眼,便愣住了。
纸上有句诗,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在魔界时,盈冉向泰恒表白心意,便是写了这句诗,塞到锦囊中,挂在了泰恒腰间。
一模一样的诗,一模一样的字体,让泰恒立刻明白了盈冉的身份。
“我与夫殷喜好相同,却从未起过争执。”
喜好相同,连表明心意的诗,这对兄弟都喜欢用同一句。
第7章
第二日,夫殷醒来,木兮与君兮正巧捧着水盆与衣裳进了门,泰恒伏在夫殷臂上睡得正熟,夫殷垂眼看了他一眼,唇角抿了抿,眼中透出薄薄笑意。
木兮咳了一声,“陛下还不起身?”
夫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