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见?忘恩负义,世人,皆是如此。”白一清指指他,“你,太傻了。”
陶攸宁摇摇头,继续试探,“固然有坏人,但总是好人更多些。你……为何选蛇做你的魂兽?”
“就是,从前,太傻了,才会沦落至此,和这些脏东西,为伍。”白一清满不在乎,“它们,也傻,好控制,死不足惜。”
“你不要这么说!”陶攸宁心痛不已,“你知不知道……”
但他话还没说完,白一清的魂魄已经渐渐淡去,他自己亦是一阵头晕目眩,陶攸宁急急叫道,“白公子!”
对面模糊的白一清微微一诧,白公子?已不知有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了……
陶攸宁在mí_hún阵中喊得声嘶力竭,忽一睁眼,日光明晃晃地照在他身上,漫天魂兽已经消失殆尽。
他猛然坐起。
……那只有一个可能。
洛庭之的剑上不断淌下血来,白一清倒在血泊之中,一颗头颅甚至因余劲未消在地上滚了两滚,身首异处。
“……白公子……”
他的肉身是如此不堪一击,没有灵力,多年缠绵病榻使他骨瘦如柴,体格甚至连乡野莽夫也不如。
他的面具歪了,露出嘴角一个嘲讽的笑容。
“陶师兄!陶师兄醒了!”
“……白……”陶攸宁的眼眶湿了,他还没来得及!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但失血过多很快让他再度陷入昏迷,他和陆沁伤势太过严重,谁也耽搁不起,赶忙离开魔界去春草堂救治。
陶攸宁醒时,洛庭之守在他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