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换一换,我一定会选择毫不犹豫地杀死他,然后再去自杀。
我跟俞衡真的不一样。
突兀的手机铃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
“喂?……现在就要去吗,不是三点才开庭……”
“……好,好,我马上就到。”
他挂断电话,又给我盖好被子,对我道:“砚之,我现在必须去法院一趟,今天要审那个叫许辉的,我得去当证人。”
“你去吧。”我依然没有看他。
“那你……好好地呆着好吗?我叫护士来陪你。”
“知道了。”
他没再说什么,似乎还有些不放心,但最后也只在我额头吻了一吻,便起身向外走去。
“把门关好。”我又说。
他脚步一顿,还是选择了听我的话。
现在病房里只有我自己了。
我看向门口,确定他不会再回来。
这样很好。
护士被吓得够呛,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了吧。
我抬起右手,慢慢揭掉了左臂针头上覆盖的输液贴。
虽然我的手还不灵便,但拔掉一个针头,还是绰绰有余了。
只需要拔回血的那一根就够。
我看见我的血从针头不断涌出,蜿蜒而下,我竟然觉得非常痛快。
我又拔下手上的戒指,将它套在针头后面的管路上。
什么海誓山盟,通通去死吧。
银色的戒指被鲜血染红了。
我放开了手,任由它们掉落在地。
我再次仰望天花板。
以我的血流量,大概要不了几分钟,我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机器很快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