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不悦的朝破坏自己好事儿的人看过去,在看到来人时斥责的话却堵在嘴里吐不出去,最终只是肃了脸,皱眉不悦道:“不知秦王来这里所为何事?”
秦子义阴沉的神色一闪而逝,他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脚步停在江落青小腿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齐度,这才想起来回答似的,不紧不慢的道:“本王过来饮酒作乐罢了,只不过没想到会撞上呵,方才齐小将军怕是醉了吧?”
齐度神色不善,他也不是没脑子,知道这时候什么把握都没有,把自己的心思挑明,最后估计得落一场空,所以他顺着秦子义的话道:“对,醉糊涂了,还望镇王莫要往外说才是。”
秦子义皮笑肉不笑的勾了下嘴角,看起来竟有点若隐若现的讽刺,“既然如此,那齐小将军还是先回齐府吧,更深露重,再待的晚了,小心着凉。”
第二百零二章 相亲
齐度缓缓站起来,这次就成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秦子义了,“不用,我把江中将送回去再说。”
秦子义露出一个怪异的笑,不等齐度细想,秦子义后面就慢慢走上来一个人,齐尚书皱眉看着齐度这样子,又看了眼醉倒在地的江落青,肃着脸斥道:“不成体统!”
齐度脸上的不悦因为父亲的出现而收敛起来,他垂着眼淡淡道:“父亲。”
齐尚书不理,只对秦子义道:“让王爷看笑话了。”
秦子义道:“哪里的话。”
齐尚书这才转头去看自己这不成器的小儿子,拧眉道:“打从回了京都就没回来过几次,还当你是在做什么,结果就是在这里花天酒地。”
他见齐度没反应,眉头皱的越大紧,一个深深的川字镶嵌在额头,“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回去!”
齐度看了眼靠坐在旁边正伸手揉着额头的江落青,看来应该是被这一番场面弄的清醒了一些,踉跄的扶着楼里侧的墙站起来,他扶着墙都站的艰难,更别提认人了,所幸也没人要他来一个个打招呼。
秦子义看到齐度的目光,侧头对齐尚书道:“齐公子怕是担心落青一个人回去不方便,这样,我闲来无事,等会儿就把落青送回江府,齐尚书你看这样可否?”
齐尚书自然是答应,道了谢,给了齐度一个眼神在前面带头下楼。
齐度踌躇在楼梯上不动作,齐尚书走了两步一回头见他这样,脸色越大不好看,“还不跟上来?!”
齐度拧眉眼神凶狠的扫了眼秦子义,也许是情敌都对对方有种莫名的感应,他是不喜欢这个权侵朝野的王爷的很,不顾尊卑警告的看了眼秦子义,他这才抬脚下楼,跟上齐尚书。
秦子义一直等齐家的人都走没了,这才低低嗤笑一声,他往上走了两阶握住江落青撑着墙面的手腕,不容拒绝的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看,又没人要你了。”
他微微侧头用鼻尖轻轻蹭了下江落青因为喝醉而变得粉红的脸颊,“只有我要你。”
江落青没反应,他就得寸进尺的贴的更进,伸手把人抱住了,用力抱着,像要把这人融入骨血。
如果真能这样也就好了……
江落青被勒的难受了就皱着眉头,轻声说疼。
秦子义跟被蛰到一样猛地松开手,江落青这会儿酒气上头,脑子晕的很,站都站不稳,一被放开就靠在墙上缓缓往下滑,最后坐在楼梯上。
秦子义蹲下来抬头瞧他,后来瞧的时间久了,干脆也坐下了。
没有人上来打扰他,这楼里的人在他和齐尚书进来的时候就被迫清空了。
楼里的侍从也不敢上来打扰他,所以秦子义就这么盯着江落青看不够一样的瞧,看着看着就觉得这人哪里都不好,脾气不好,不会说话,只会伤人心,这么不好,他为什么会喜欢上呢?
瞧着瞧着他又觉得这人哪里都好,心好,身手好,长相好,与人善,这么好的人,他看上也是理所当然。
只不过这人看不上他。
秦子义看着歪头闭眼睡觉的江落青,神色变换,深沉的yù_wàng匆匆浮出水面之后又被毫不犹豫的压下去,他伸出手摸了摸江落青的脸,心里是忍不住的愤愤,情绪催使着他要做什么,于是他伸出手,幼稚扯了扯江落青的脸。
扯完之后转身下楼,吩咐了谁也不能近江落青的身之后,他离开了酒楼。
江落青第二天头疼的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楼梯上,一不小心就能摔下去的那种睡,心里骂了好几遍齐度不靠谱,这才用力揉着额头站起来,有侍者看见他醒过来,赶紧把厨房里的醒酒汤端过去。
江落青喝了两口醒酒汤,头疼的缓了点,这才慢慢想起昨晚的一些事儿,印象有点模糊,不过他也没忘掉。
包括齐度喝酒喝疯了,凑过来想要亲他结果被他推开的事儿也记着,最后亲没亲上他不记得了,不过昨晚好像齐度的父亲找过来了。
他那时候扶着墙站起来,耳朵上就跟被套了两个鼓面轰隆隆的响着,轻微一点声音也被放大,人说话的声音反而被隔绝在外,他想跟齐尚书开口打声招呼,毕竟小时候也没少去他家玩儿,结果昏昏沉沉的竟然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
后来齐度就跟着齐尚书走了,走的时候好像还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对,齐度瞪他干什么?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什么事儿?
江落青记不起来了,后来,就是秦子义,秦子义……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