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知道给他下蛊的人是斐烟戚,斐烟戚恨他,还有两次斐烟戚越来越不对劲的情绪。
江落青真的是想酩酊大醉一场,原来不是好好吗?这才一两个月,就成了这样。
江落青昨晚通宵一晚上,总算是把秋千做好了,秋千就立在他窗外的黎树旁。
梨花已经开始枯萎了,不过树上还有很多白簇簇的,女孩子都喜欢花,一次斐烟戚来的时候看到这个应该会高兴。
把秋千做好之后他就熄了灯,席地而坐,安静的靠在小走廊的柱子上看着月亮,越看心里越难受,像是憋了一团气想要快速释放出来。
所以他练剑,练拳,但却毫无作用。
即使下了一下午的棋他也静不下心,于是他想到了喝酒。
“今天。”江落青抿了抿嘴,看了眼斐济又把头垂下,他道:“今天就忽然想喝了。”
斐济被他那个眼神看的心里一阵阵的抽疼,江落青一向是活跃的,很少有蔫哒哒的时候。
这次倒好,干脆就枯萎了。
江落青自己可能不知道,但斐济看的清清楚楚,那眼睛堆满的都是茫然无措和委屈,就像突然被人抛弃了一样,迷茫的找不到方向。
斐济大概能猜到他是为了谁这样子的,他是真的后悔啊。自己放在心里,小心翼翼藏着的人就被别人这么不知轻重的伤了,而且这一切的发生还是他默许的。
斐济是真的心疼了。
他坐到江落青旁边,把他要往嘴里送的酒杯截下来。
“怎么了?”江落青疑惑的看着看着身旁的人。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斐济把酒杯放到石桌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他看着江落青道:“谁欺负我们鹤山的嫡传二师弟了?你告诉我,我这就带人去给你抓回来。”
江落青笑了一下道:“师兄你想多了。”
斐济看着他没说话,江落青也不拿酒杯喝了,他直接拿着酒壶喝。
斐济看着他那双十分清明的眼睛,头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了。
“唉,罢了罢了。”斐济拿过一坛酒,把江落青手里喝完的酒壶拿过来往里面倒满,然后把酒坛塞给江落青道:“拿着这个喝。”
他说完就自己拿着酒壶喝酒,他的唇沾上壶口,上面还有江落青留下来的余温,烫的他心神荡漾,一小壶酒愣是喝到江落青喝完了两小坛酒都没喝完。
江落青已经喝的有些醉了,他看到斐济不停的摩挲酒壶也没多想,只呵呵傻笑了两声,然后又拖过一坛酒来喝。
喝了一半他忽然停下来,然后嘴里不停的叫着“师兄,师兄”,斐济给他叫回了神,凑近他泛着酒香的脸,也装出一副醉了样子道:“叫,叫我何事?”
江落青嘿嘿一笑,把下巴放在酒坛上笑弯了眼睛看着斐济。
小亭子里是有灯的,那灯用油纸罩着吹不灭,这会儿就温温柔柔的照亮了江落青带着粉红色的醉样。
黑色长发束在头上,凝脂般雪白的皮肤变成了粉红色,因为喝酒的缘故,江落青的嘴变成了水红的样子,在昏黄的光下反正光。
妖精一样,他还在对着自己笑。
斐济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醉了,醉在微醺的清风之中,他眨了下眼睛,像是看什么特别稀罕的东西一样,定定的看着对面的人。
江落青抱什么绝世珍宝一样的抱着还剩一半酒的坛子,他伸出修长雪白的手指指了下斐济手里拿的酒壶,然后低头呆呆的看了一会儿自己怀里抱的。
然后对斐济一笑,笑的特别甜,就跟过年时收到了一堆的金珠子金刀一样。他指着斐济的酒壶说:“娘们。”
嘿嘿傻乐几声,又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坛子瓮声瓮气的而又十分果断的道:“汉扎!也们!”
斐济眼角抽了抽,这才确定江落青是真的喝醉了。
两人坐的近,斐济一探身,就能把头放在江落青的肩膀上了。
他支撑不住身体似的,摇摇欲坠的往江落青那边一倒,不多不少,轻轻巧巧的就这么安全正中了江落青的肩膀上。
江落青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肩膀上了,就不舒服就要躲,但他被困在桌子的方寸之间,躲不了。
没办法只能伸手去推,手推过去就贴上了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
斐济任由江落青捏着他的脸,他看着江落青泛红的侧脸,没忍住凑上去飞快的亲了一下,然后缩回去枕在江落青的肩膀上。
可能是动作太快了,也可能是太激动了,江落青的脸颊被亲的发出了“啵”的声音。
江落青迷糊的皱了下眉毛,然后迟钝的拿手去摸,结果就只摸到自己光滑的没用面泥皮肤。
他瘪了瘪嘴,慢吞吞的手放回坛子上,脑袋往坛口一点一点的,想再尝一点酒。
斐济就这么安静如鸡的维持着别扭的姿势等了一会儿,身下的人没躲,也没醒,很好。
他侧头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眼前的画面越发的让他口干舌燥,甚至有些头晕目眩。
只见江落青好像学聪明了,他脑袋一点,嘴巴贴上了坛子口的沿,嘴上沾了一点酒水味他就把头抬起来,然后伸出跟唇色一般漂亮的水红色舌尖慢吞吞的舔着唇上的酒味。
也许是喝了酒动作迟钝了许多,所以他做事都慢了不少,像是反应不过来一样,这些动作全然抱了斐济的眼福。
他把鼻子凑到江落青白净的泛着淡淡清香的脖子那里,蹭了两下就被慢吞吞挪过来的手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