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熟悉江流,并不清楚江流平常就总是面无表情的,现在看起来只是更憔悴了一点。
干事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也不耐烦再问什么了,就把那本手抄诗集丢到地上,正好扔到江流眼前。
“这东西眼熟吗?”
花了一段时间聚焦,江流太饿了,直眼冒金星。诗集背面朝上,所以最后一页上的电话号码露了出来。江流当然眼熟,这是独一无二的东西,电话号码是杨树写上去的,这是他亲手书写的诗集。
这本诗集在他刚到双清山没多久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就一直由韩建国保管,从不离身。
江流终于有点变化了,干事很满意。他起身走到江流面前,又问了一个问题:“这是你亲手写的东西吧?”
钟,敲响了。
他没什么力气,却也挣扎着想看清地上的东西,身体仿佛布满了湿滑的毒蛇一般剧烈的扭动着,脚下的铁链跟着扭动发出碰撞的声音。
哪里还用再确认?他没什么特别在意的东西,这有什么可认不出来的?
干事捡起诗集,翻到某一页,大声念了出来:
女人的身体,洁白的山丘,洁白的大腿
你献身的姿态宛似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