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人外,还有皇朝的达官显贵,这其中估计可捞不少油水了。
不过,再多的人妄图上山顶,皆是徒劳。
夏至。
村里人开始忙碌起来。绵延稻谷,米粒芬芳。
田里的老农看着眼前的景象很是欣慰。
“嘿,老伯!”
“哟!二傻。”
“老伯,我们村里又要来个贵人了!”
老伯挑眉。
“就是那个裴奕,裴二公子。听说他们裴家的裴老爷子是当今圣上钦点的掌管十万禁军的大统领!这可了不得……”
“你又想去找那个公子捞什么好处啊?”
“嘿嘿。”
……
村里驻扎了伪装成老百姓的军队,但从那些军人的眉目中可见他们为军将士的刚烈与威严,所以也很容易分辨出来。江湖豪客虽看不惯为朝者的一贯作风,但却不能与其发生矛盾冲突,因为还是有不少人上了悬赏榜的。
村里客栈。
“嘿——客官,您要的酒。”店里唯一的小二左支右绌,忙得满头大汗。
某桌子两个人衣着黑披风交头接耳。
“大哥,你说这皇朝为何非要派裴奕来求仙啊?”
“你这还不清楚?你看啊,这裴奕身份显贵有赫赫威严,受过名家儒士传授儒学定有君子之风,且他乃裴统领的二儿子,带这些裴家军精锐来,说明,入果裴奕以礼说不动那位大仙来,那么凭借武力也是要带走他的。”
“大哥真是睿智!只不过这位仙君定是会仙法,那些人……”
“哼!那些人没有办法,天下江湖七大派难道会没有办法?正好我们去帮个忙拿个顺水人情。”
店内一个角落里,一位同样衣着隐秘的人默默地酌着酒。他抚摸着桌上被布紧紧包裹的剑。隐藏在帽子下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守遥山山腰,有三个人正奋力登山。其中一位青年身穿金玉甲胄,腰佩玄铁宝剑,好生气派,英姿飒爽,豪气十足。想必此人便是村里人说的裴奕了。
其他二位普通布衣江湖中人。乍一看正是客栈里的絮叨的二人。
“哼,以为派个小娃娃来就能请动仙君?真是愚蠢。”
裴弈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
三个人穿过林子发现脚下的土越来越潮湿。
“大哥,山上是下雨了?”
“怎么可能,这座山上要下也是下雪啊……怎么可能下雨…”只是这土为何这么湿软他也不知。
守遥山巅。
南悠亭目睹着这一切。
他站在墓旁抬头望了望四环山,戴黑色逐渐在云气之中显露。冰雪渐逝,南悠亭眼前一亮,吹了声口哨唤来雪鹰。
血雪鹰盘旋后悠悠落在南悠亭肩上,歪头看着他甚是高兴的样子不明所以。
“喏,你看,这千年深雪将化,我终于可以出去寻他了。”
雪鹰别过头,扑扇了几下翅膀。不情不愿地发出几声闷响。
“怎么了?”南悠亭温婉说道。
“咕咕――”雪鹰最后直接飞走了。
南悠亭不以为意。
“今天,那封印怕是挡不住那些人了吧。”
风雪缓歇,爬山的三人十分顺利地就到了山顶。踏实了松软的雪,抬头看见的依旧是白茫一片。然而他们并没有见到传闻中的仙君。
几人瞧见不远处的坟墓墓上部分雪已经融化,灰褐色的硬土夹杂着碎冰。消融的冰雪带走了仅存的余温,四周显得更加凛冽。
“大哥,你说传闻中的仙君会不会是鬼魂啊?”
“你大哥我行走江湖多年还会怕这些?”
二人跟着裴奕走近旁边的被大雪覆压的木屋。
倏忽,几道黑影从他们眼前一闪而过。三人迅速抽出武器做出防备姿势。
“啊呜――”
狼的呼啸在山中回荡。三人身后狼的身影不断出没,瞬间他们便被狼群给围困。
“大哥,你不觉得这些狼怪怪的?”
一看,头狼的双眼猩红,群狼曲身挪动锐利的爪子靠近他们,整个气氛变得焦躁起来。
裵弈表现的十分镇定。聚集灵气于剑刃上,“看来我们需要联手了。”
“哼,也就便宜你这一次。”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简单。三人尚未动手,数道黑影迅速从三人身边窜过,伴随着此起彼伏的鹰的啼鸣。顿时,明朗的天便被盘旋着的鹰群覆盖成黑压压的一片,只在顷刻间,天空风云骤变,云气如海浪之势涌动,风暴肆虐夹杂万千沙石和冰块流向守遥山的上空。
沉闷、压抑,远在千里之外的人都能见到这番异象。守遥山附近的人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困住而动弹不得,无不是目瞪口呆地望着天。那是一种面临未知的恐惧,一种无能为力的绝望,一种难与天抗衡而对自身感到渺小微贱的自卑……
天罚。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四道刺眼的闪电劈向四环山顶。
转眼看南悠亭这边。
山顶上的三个人正与狼和鹰交战,而四环山上不知何时涌出如流水般的大量冰雪冲向南悠亭的木屋,不过须臾便将一切毁于一旦。
四周逐渐被白雾笼罩。
“大哥!来不及了!快走!”
二人正打算撤手下山,看见裴奕杀死最后一只狼后还去环顾四周。
大哥不耐烦道:“裵弈!傻愣着干什么?没命了你还找啥子仙神啊?”
裴弈收回宝剑,实现聚焦在浓浓的白雾中央,似是想探寻什么,“这座山太多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