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五年的光景,那一片烟雨白鹭洲,温江琴暖秀便只余翠竹繁茂,再不见粉帐纱帘、胭脂婀娜。
黎笑生却似乎早知如此,并不在意,将手中长枪一挽飞身而去,至竹林深处便将长枪信手拄在一旁,席地而坐。
万尘书随后而至,四下环视道:“人去楼空也罢了,怎么的连楼也拆了?”
黎笑生直至此时方才开口答了一句:“尘归尘土归土,月影也嫁人了。”
万尘书闻言双唇微抿,又看了黎笑生一眼,而后就地坐下,再顺势斜卧下去,举了酒坛一阵豪饮。
黎笑生也不言语,同是举了酒坛豪饮一记,末了将空坛信手一扔,稀里哗啦碎作一地。
万尘书闻声顿了动作,半扶着酒坛醉眼迷离,瞄了他半晌,道:“你却还是放不开?”
黎笑生闻言起先不语,许久之后方才闷声问道:“如何叫放开?”
万尘书沉吟片刻,又一口喝光了坛里的酒,学着他向远处一扔,待听得一声碎响,便整身侧卧下来,眯眼喃声道:“思念、想念、怀念,心疼,不怨。”
黎笑生静默许久,而后四肢舒展,也躺了下来,双眼一瞬不瞬盯着顶上白月。
“如何?”万尘书问。
“我最讨厌和尚。”黎笑生道。
“我还好,但我讨厌男人着粉色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