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厌恶我自己,我感到罪恶,我感到我不应该活着,我以为我会习惯我自己,但事实是我永远不会。别人对我的态度会影响我,穹顶对肢体残缺的态度会影响我,我活在穹顶下,我会永远被这种感觉笼罩,没法复原。人无法脱离社会,尤其当它是一个如此封闭的社会。”
安迪没有立刻回答,他在思考一些东西,思考他从有了意识以来就萦绕在身体里的,关于“自由”的概念。
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不知道说什么,他明白他们都如此不自由,人们太看重马克与他们不同的地方,而不是相同的地方,他们看待人工智能也怀抱着一样的态度。
“不一样”就是原罪,植根于人类的文化中。
而穹顶像试验场,把一切都放大、加剧。
在谈论任何自由的时候,都有一些虚妄的、真切的、属于基因的东西。
人与人工智能都被编程。
安迪脱掉衣服,他的身体是崭新的,以一个近乎完美的方式制造的。
浴缸很大,所以马克说他小时候差点在里面溺水,安迪坐到马克的身后,感受到热水包围了他的身体。
他从后面拥抱着马克的身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