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凯胃里不舒服,揉着胸口。
“跟人闹什么呢?”商丰城不悦。
“他先挑衅。”江凯因为胃不舒服,整个人都跟着不爽起来,转头盯着商丰城的侧脸。商丰城也是趁火打劫的畜生,在这里装什么大头蒜?但这话江凯是不能说。
商丰城想踹江凯下车了,江凯已经把头凑过去放到商丰城的肩膀上,圈住了他的脖子,“商总,我很不喜欢顾瑜。”
商丰城脸色瞬间阴沉,冷道。“放手。”
这么多年,江凯大概是第一个说抱他就凑上来的人,很没有规矩。
江凯亲在他的下巴上,浓密睫毛近在咫尺,他看着商丰城,嗓音压的诱惑。“你会护着我对吧?”
江凯笑起来桃花眼上扬,俊美无双。
商丰城捏着江凯的下巴,迫使江凯抬头,“江凯。”
“商总,您说。”
车进了院子,停下来,商丰城示意司机下去。粗粝拇指擦过江凯的嘴唇,他俯身,黑眸沉邃,“谁给你的自信,让你有胆挑衅?嗯?”
江凯余光去看车外,下巴上一疼,江凯立刻看向面前的商丰城。
“看什么?”
江凯胃里翻腾,有些恶心,不想应付商丰城,“我胃疼……想吐。”他顺势把额头抵在商丰城的肩膀上,声音压得很低有些痛苦,“我忍不住了。”
有前车之鉴,商丰城蹙眉满脸嫌恶的推开江凯,转身下车大步走向别墅。
江凯在后面抬起头,摸了摸鼻子。跟着进门,他是胃疼,但没有到呕吐的地步。江凯垂着头进门,一道黑影直奔过来。江凯迟钝,还没反应过来黑狗一跃扑了过来。江凯措不及防,人摔下去,脑袋撞在门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吐了出来。
“乖乖!”商丰城冷厉嗓音响起,德牧吓的尾巴一抖,夹着掉头就跑。商丰城解衬衣扣子的手顿住,回头看到躺在地上的江凯脸色煞白,更令人崩溃的是地上的秽物。
商丰城咬牙切齿骂了一句脏话,保姆快步走了过来,“先生。”
商丰城按了按眉心,“把蠢狗关起来。”
“他怎么了?”
商丰城转身大步上楼,“叫医生过来。”
江凯一阵阵眩晕,吐的站不起来。
保姆扶他到沙发上,连忙打电话叫医生过来,江凯缓过来,“谢谢。”
“我把乖乖关起来,你先坐着。”
这太丢人了,江凯抬手盖在脸上,丢人又恶心。他恍惚着想了一会儿,脚步声靠近,江凯抬头看到阿姨把水杯放在面前,“你先喝口水,要换衣服么?”
阿姨语调温柔,让人舒服很多。
“谢谢,我等会儿去换。”
江凯期间又去洗手间吐了一次,回来死气沉沉瘫在沙发上。狗笼在花园里,江凯隔着玻璃跟德牧对视,想弄死这只死狗。
上次来咬的他胳膊几天抬不起来,这回又把他扑出脑震荡。
电话响,阿姨接起来,随后快步出门。
“杀了你吃肉!”江凯咬牙盯着德牧。
德牧趴下拿爪子垫着嘴筒子,呜了一声。
江凯一想到狗肉就犯恶心,小时候他也养过一只狗。那是妈妈给他买的。长毛白狗,很蠢,但是跟他关系很好。
妈妈去世后,江凯就跟那只狗相依为命。江凯讨厌苏雅,狗也讨厌苏雅,江凯指使狗咬坏苏雅的行李箱,撕碎她的东西。
苏雅就杀了那条狗,江凯找到那条狗的时候,白色狗毛上全是血,奄奄一息。它把头贴在江凯的手背上,蹭了蹭就垂下头,再没有声息。
江凯抬手捂着脸,深深的喘息。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不想再碰带毛的动物。印在骨血里的恐惧,不敢碰不敢提。
开门声响,阿姨的话落过来,“被狗扑到,摔地上就开始吐,可能是脑震荡,你给看看。”
江凯放下手,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走了进来,“是你吧?”
江凯点头。
江凯人陷入医生之手,任人摆布。
“我胃疼。”江凯说,“可能是吐的主要原因。”
“回头去医院相信做个检查,可能还有脑震荡。”医生摸江凯的肚子,说道,“哪里疼?”
商丰城下楼就看到医生和江凯一坐一站,他停住脚步。蹙眉,面色不愉。
医生终于是检查完毕,转头就看到阴沉着脸的商丰城,医生直起身点头,“商先生。”
商丰城颔首,也没有应,他单手插兜走下楼。
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声响,江凯收回视线,商丰城阴晴不定,是个很欠揍的东西。
“先吃药试试,不行就去医院,脑震荡可大可小。”
“谢谢。”
医生留了药打算走,商丰城示意阿姨,“去送送霍医生。”
桌子上有水杯,江凯拿起药按照医生叮嘱的剂量一把吞了下去,商丰城在对面坐下。他叠着腿,修长手臂搭在扶手上,盯着江凯。
“去换衣服。”
反正就是嫌江凯恶心,江凯认命起身,“我没带衣服。”
阿姨正好回来,商丰城道,“给他找套衣服换上。”
商丰城这里没留过外人,江凯能穿的只有商丰城的衣服。他去洗手间换上衬衣长裤,洗了一把脸出来,商丰城还在客厅坐着。
灯光下他跟雕塑似的,冷硬的脸,没有丝毫的感情。
江凯走过去坐下,抬起头,“你的狗很凶。”
“子然的狗。”商丰城语气淡漠,还看着江凯。
江凯哽了一下,他一直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