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一切qín_shòu行径的景卯少年满脸都是‘你们成人的世界真的是好肮脏的’的表情,拎着食盒浑身僵硬的走了过来。全程眼睛都是一直盯着自己那粉色绣鞋上的牡丹花,一眼都没有看瘫软在床上仿佛一条即将死掉的咸鱼一样的宫九。
因为他怕自己要是忍不住看上那么一眼的话那自己现在的行为就不是单纯的送饭了,而是传说中的送羊入虎口。
江辰十分大方的从食盒里面拿出剩下的两只还是温热的鸡腿,再次凑过去拍了拍宫九的脸蛋,语气里却带着一种食髓知味的味道在其中:“放心,不会白嫖你的。我看你刚刚不想吃青菜豆腐,给你留下两只鸡腿。吃完了记得养精蓄锐,爷下回还会来看你的。”
说完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出了这间牢房。只给被折腾的可怜兮兮的宫九同志留下了两只油炸鸡腿作为嫖资——人渣的典范。
宫九僵直着脊背听着那轻盈的脚步声远去。正准备转过身去摸那两只鸡腿的时候江辰突然又去而复返。
“我只是忘记拿我的东西了。你这么紧张干嘛。”江辰轻笑着走进宫九,然后在九公子蓄势待发的戒备之中从他的头发下面摸出了那个白玉瓶揣进了怀里。临走了又回过头,冲着宫九抛了个媚眼:“今天就先放过你好了。”
调戏完宫九这个美男子之后,对于接下来的王安江渣实在是有些兴致缺缺。
实在是这位前任太监总管长的非常有碍瞻观。尤其是关在天牢里面的时候还被迫卸掉了脸上的粉,这么一看更是皱纹遍布。
又大又重的眼袋挂在脸上,这位风光了不少年头的宦官统领实在是憔悴的不得了。
尤其是刚刚旁听了一回某人那qín_shòu不如的行为。王安现在看一到江辰进来了,就不由自主的开始了瑟瑟发抖。生怕自己也是一朝造反失败,死到临头了还要来个晚节不保,那就真的是什么都不剩下了。
江辰懒得跟他废话,一进门就直接对着狱卒们招手,指着缩在角落里面的王安十分冷酷无情的吩咐道:“把他给我吊起来。”
可怜的王安只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准备工作。还没等狱卒们动手就直接扑到江辰跟前,颤颤巍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我招……你问我什么我都说……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只是个太监啊。”
全然没有当初一人力战两大名捕的高手风采。
江辰一脸的莫名其妙,对于他这副尊容实在是不敢恭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对你做什么?最多就是严刑拷打而已啊。”
王安:“……”
王安颤声问道:“那刚刚你把他到底怎么样了?”
这个话语里的他自然指的是宫九。
这回江辰算是反应过来了。估计是他刚刚对宫九威逼利诱的时候这边听了个一清二楚。牢房这种地方,肯定是没有什么隔音措施的。一墙之隔连你什么时候上厕所都能听的不要太清晰。
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跟宫九之间的对话。
江辰于是笑的十分意味深长的看着王安:“那滋味确实是不错,你可以猜猜我把他怎么样了。”
唯一在场的景卯同志已经郑重的下定了决心向叶孤城高发这种行为。
景卯的脑袋瓜终于是灵光了一回。他觉得要是再不让叶孤城管管这个家伙的话,说不定过两天他就真的英年早逝了。他今年才十九岁,这辈子还没处过对象,真的不想被这么个妖孽给玩儿死qaq
恐吓了一番王安并且从对方的嘴里得到情报之后,江辰终于把目光放到了朱乃文的牢房门上。
心情复杂的挎着食盒的江辰正在思考着怎么面对朱乃文这个小可怜。并没有注意到原本一直跟着他的景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景卯跑的很快,他几乎是用出来了自己这辈子跑的最快的速度。脚尖轻轻点地,人就往前窜出来了一大截。在江辰还没反应过来他消失的时候就一个窜身,以非常不符合自己现在形象的灵活跑出了地牢。
辨认了一下位置之后,就十分干脆利落的朝着凤阳宫的方向飞了过去。
正在思考着怎么样面对一个被欺骗了感情的可怜青年的时候,就听见朱乃文有些干涩的声音从牢房里面传来:“你为什么不进来?是在想应该怎么样面对我才好是吗?”
这种节奏一听就是一个弥足深陷的中二病少年窝在墙角的时候才会说出这种话。
江辰只得无奈的叫狱卒打开那扇牢门推门走了进去,果不其然就在一个最阴暗潮湿的角落里面发现了抱着膝盖缩在那里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阴暗气息的朱乃文。
他的旁边还搁着一碗一点都没碰过的青菜豆腐,估计是忧郁的时候陷入自己的脑内世界忘记吃了。
“呃……你这两天过的怎么样?”也许是因为心虚的原因,江辰面对着朱乃文的时候竟然十分的克制而又规矩。一点点都没有面对宫九时候的放飞自我。
“我什么都听到了。”朱乃文把头埋在双臂之中,有些闷闷的声音透了出来。
“你听到了什么?”茫然了一瞬间之后就立即反应了过来,江辰十分头疼的扶额,解释道:“不是,你听我说,那真的只是个误会。其实我只是在……嗯……想要问他一些事情。”
“所以为什么不能是我。”朱乃文神情呆滞的从臂弯里面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