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烈嘴里残留着的饮料糖分,很快被雁回汲取得一干二净。空了的罐子还没放稳就滚落到地上,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声音。
压抑的呻吟从池烈喉咙里发出来,不等他有喘息的时机,肩膀一沉,直接被雁回压到了床上。他们的亲吻总是如此,仿佛是只为刺激身体本能而做出的举动,一方野蛮纠缠,另一方被迫迎战。
雁回的脸慢慢移下去,舌尖触到池烈光滑的喉结后,不由分说地含住吮吸,令身下的人猝不及防蜷缩了一下身体。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池烈声带振动,颤音断断续续,忽然自己的头发被对方轻轻扯了扯。于是雁回停下了动作,抬眼望向池烈那张潮红的脸。
漆黑的瞳仁正迷茫地盯过来,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目光过于纯良无害,雁回看得恍了下神,又笑起来,低头抵住对方的前额,小声问他:“哪里不舒服?”
陷在枕头里的脑袋轻轻摇了一下。
池烈没有说出来,他只是想看着雁回而已。就算碍于自尊心,总是不肯承认雁回的面容已经对自己有着绝对吸引力,但每次凝视他的眼睛,自己的心跳总归不会说谎。
最令他讨厌的也是雁回这张脸,任谁见了都会多看几眼,而池烈又偏偏不想稀罕大多数人喜欢的东西。
有很多时候,他都忍不住觉得雁回面目可憎。
正是这个人用这双眼睛注视别人的时候。
空调的温度在之前已经调试到最佳,而在一阵耳鬓厮磨后,池烈的体温已经突破了他能理智忍受的程度。他艰难地侧了下身,但这微小的幅度却牵扯出了一点点头痛,连带着眼前出现了几秒模糊。
等视力恢复正常后,池烈看到雁回正伏在自己下身,干脆利落地解开了拉锁。炙热的体温对外界触感十分敏锐,雁回的手指对比自己都显得微凉,后庭明显有湿软的东西被涂抹进来,池烈下意识皱着眉望向雁回。
四目交接的刹那,雁回对他轻轻勾起嘴角,那抹轻淡的笑容转瞬即逝,只剩一如既往的若无其事。
雁回俯下来撑住身体,其中一只手捏住池烈的下巴,自己继续凑近他,开口后的声音里尽是暧昧:“别用这种发情的眼神看我。”
他小力地咬噬着池烈的嘴唇,没想到对方直接乖乖把眼睛闭上了。
雁回哑然失笑,原本想逗弄他的傲慢心情顿时烟消云散,轻轻拍他的脸哄诱着:“好了,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吧,睁眼。”
夹在两人之间的空气热得池烈急促呼吸,他用力眨了几下干涩的眼睛,结果眼前一黑,雁回又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视线。
在耍他玩吗……池烈想抬手把他胳膊挪开,小臂刚使劲,却又有气无力地掉下来了。
“算了,这样就好。”雁回轻松自若地笑了笑,很快语气又低落,“省得我总自作多情。”
池烈呆滞地躺着,许久才理解那句话的意思。
像是有人打翻了一杯酸涩的柠檬汁,一滴不漏地淋进自己的胸腔,浇灭了一切压抑的热情和幻想。正因理解了这份感觉,池烈忽然忘了自己此时的处境,仅仅靠声音就如同亲眼目睹了雁回现在的表情。
他艰难地抬起手,握住雁回的手臂,一字一顿地回应他:“不是……自作多情。”
“真的?”
“嗯。”十分坚定。
雁回嘴角噙着笑,感觉到一丝凉意濡湿了自己的掌心。
不是自作多情的寂寞,那么只剩下另一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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