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听我一句。命重要还是刺激重要?带点脑子行不行,别每天人云亦云的。”
秦羽知道邀请黄了,也怕季元现真生气。他顺势握住季司令的手腕,笑嘻嘻露出虎牙来:“得了,不去就不去呗。知道我现儿心地好,疼我。”
“滚蛋,别这么肉麻。”季元现明白秦羽递台阶,不好发作,别扭半响顺着下了。
季元现始终认为,秦羽只有直面一次生死危机,才会彻底消停。
秦师长可牛逼搭在肩上,笑得极为狗腿:“司令,我表姐从巴黎回来,专程让她给你入了一支古旧琴弓。你拿着收藏,星期天给你送来?”
话到这个程度,季元现再黑着一张脸就没意思了。他攀着秦羽往前走:“星期天下午,早上别来打扰我睡觉。”
狗子吠声响亮:“得嘞!您受累。”
翌日,天阴沉。
季元现被窗口的寒风吹醒。昨夜入睡忘了关,此时北风呼呼往里钻。
他起床,披着睡袍在窗口站了会儿。睡眼惺忪地瞧着窗外,半响,终于看清洋洋洒洒如晶粒的雪末子。
纷飞的片片琼华方未霁,城市尽头破开一线的云层泄下日光,灰扑扑的钢筋水泥鎏了金。街面上垫起一层薄薄白雪,莹润透彻。
季元现关窗,嘀咕白痴才在这天儿出门。整日,他难得窝在家里练琴,薛云旗布置的任务完成大半。
入夜,寒风呼啸,张妈睡前叮嘱他记得关窗。不知是雪还是风,打在玻璃上,哗哗响。
季元现给秦羽打电话,没人接。他握着手机皱眉,天气这么恶劣,应该不至于傻到去飙车。
明天见面再问。
然,季元现终是没有等到秦羽送来古旧琴弓。
初冬第一场暴雪夜,季元现因急促的铃声惊醒。他微眯眼,屏幕上“秦羽”二字硕大且醒目。
“喂?”季元现嗓音沙哑低沉,不确定问。
电话那端迟疑两秒,有人出声,不是秦羽。
“速来二环高架北干道,拐弯进新北路口。”
“飙车党的傻逼们出事了。”
“有你兄弟。”
季元现了然,这声音他认识,是立正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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