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请三思呀。”
王权家主看着三千弟子挥汗如雨不言不语,坚持着自己的立场——王权十年无人,唯有一个素不蒙面不曾见人的大公子,可是有他还不如无他的好。
“家主,这十年间我们都没有过问你的事情可是这回事关一气道盟不可不谨慎呀,大公子藏了十年还不够吗?!”
王权家主不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他的身份太过奇异不可用呀,他想着东方淮竹还没有东京的肚子很头疼,王权家不可无子,从小锻炼的王权“兵人”才是王权家真正需要的而不是一个半妖。
“他——不可用。”
“不可,不可用,这是何意,家主此话可有和原由?”
“一气道盟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强悍的用剑人,灵力资质天分不可少可是他对于剑道——准备一下看一看这三千弟子之中可有合适的,若有便破例一回又如何。”
王权家主终究没有说出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但是目的达到,他们误会了王权长子没有剑道的天分不可做一气道盟最强人。
“可是可是,家主也不知——哪位可有动静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耳朵尖都红了,一个大男人问这种问题难免难为情,可是随便挑一个外人传授王权家的加密剑法太冒险了,他们不可以拿一气道盟赌。
摇摇头,并无。
哪一个人犹豫半响还是掏出了一个锦盒故作淡定的交到王权家主的而手里,他压低了声音说,“盟主,这是我试了很多个的秘方当中效果最好的了,真的我试过了,保证一举得男。”
最后几个字已经微不可闻,他一个不惑之年的人为了挑出最好的秘方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家里的孩子都快堆成山了,作为道门长老他虽然家里冷清但也不用怎么要呀,但一想到十年无子的家主他也是拼了!
王权家主面色不变,淡定的打开锦盒细细看了看秘方她极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方子的,然后淡定的说,“没用的,都试过了。”
两人风中凌乱。
申时哺食,北苑淮竹院。
王权家主不喜女婢近身,东方淮竹欲为他布菜,王权家主一把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坐下,冷冷的说,“他怎么样了?”
两人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都明白指的是谁,东方淮竹迟疑了不知怎么回答,两人就这么僵着。
象牙筷与玉碗碰撞的声音很悦耳,王权家主放下碗筷,东方淮竹紧跟着也放下了碗筷——“说,到底怎么回事?”
“近日去未央院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看我,一开始以为是错觉可是接下来这种感觉愈来愈强烈,今天我还在念《道德经》的时候,屏风莫名其妙的倒了,屏风一倒自然看见了温泉里的大公子,大公子的头发变成了银色……杀神落雪的发色,家主,这真的没有问题吗?”
一头银发一对红眼珠,出手必定染血,杀神之名是用一条又一条的生命堆积起来的,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终究自己毁了自己。
“落雪的发色是黑色,她爱换发色,况且有其父必有其子,无事。”
银色呀,她的眼睛是如血的红不知他的又是这么样的?
“这段时间我要出远门。”
东方淮竹看着他出去,冷漠如剑,不止一次的问自己,这个男人真的不爱落雪吗?那样飞蛾扑火的爱情他真的无动于衷吗?
她低头苦笑,爱也还不爱也好,如今天各一方人鬼相隔多说无益,不过徒添笑话。
看着这个华丽的牢笼,东方淮竹低声叫来丫头,命人收拾了残局,早早收拾了自己入房休息去了。
不是不爱而是发现爱也好不爱也好不过都是自己一个人的戏罢了,飞蛾扑火,她不是飞蛾仅仅是她自己,是她东方淮竹。
涂山。
雅雅又跑出去玩了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对于雅雅实力的信心她也不说什么,实力不代表无敌,只有经过了风雨淬炼的锋利之刃才会在这个大陆生存才会带领涂山万古长存。
凉亭里,涂山红红为对面的友人煮酒,金光闪闪的小炉子之上酒香诱人极了,她拦着衣袖如玉的手指粉粉的指甲盖就像扇贝一样可爱,她碧色的眼睛里盈满了温柔,食指一动,白瓷素花在虚空之中倾倒,清丽的酒水带着诱人的酒香。
落渊一身锦袍长发随风自动,顺如锦缎,陌上公子世无双,一直模糊的面庞仅仅露出下巴,但观其颜色可知落渊绝不是一个丑人。
酒杯印着那无暇的手,落渊慵懒的侧在栏杆处,静静地望着月牙湖水,如墨的眼睛里翻滚着让人看不清的乌云,酝酿着巨大的风暴。
“你真的决定了?不管他了?”
涂山红红为自己倒一杯酒,这个人和落雪可是与她们一起长大的,她无比清楚他们一族仅仅剩下了两人,落渊会回去也一定是为了那个事情。
落渊随手抛下一把鱼粮,引得湖中鱼儿你争我夺,他也不回答涂山红红的话,沉默无言自在悠闲的逗弄着开不了灵智的游鱼,过人的风姿也不知迷倒了多少人呢。
“若真的决定了顺便去看一看容容吧,玉灵也好久没有来涂山玩了,帮我给她一张请帖。”
落渊摇头,玩味的说,“她的出场费我可付不起,这个事你自己去,我不乐意。”
涂山红红摇头,她也懒得去,出场费太高了有那个钱还不如去吃一顿好的呢,她本想玉灵对落渊有好感为他们制造机会可是两人似乎都无意于此。
“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