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精待在这里吧。”
清落的脸埋在阴影里看不见表情,话语也冷的让人心寒,蜘蛛精躲在他的怀里,拼命的摇头,她舍不得陪伴了很久的夫人。
“我是水妖,你只是一只蜘蛛精,在水里你不会死去吗?”轻轻地犹如远处渺茫的灯火的笑声,充盈了轻柔的海水的温暖,少得可怜的怜惜。
“夫人,不要丢下我,夫人……”蜘蛛精仰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清落,散落的金发黯然无光,大大的眼睛里隐约有水光,一点也不像一个实力不差的妖怪反而如同一个在父母手中受宠的此时却受了委屈的公主。
“会很辛苦,我要历练要逃跑,王权世家一气道盟人类最大的家族与势力不可小窥。”
安逸磨灭了他唯一像末世过来的人的特点——他的身体连一道小道忽略的伤口都无法快速治愈,他除了那越来越强大妖力还剩下什么呢?
“夫人,我不怕苦,我一直一直被夫人照顾要一直一直和夫人在一起。”
“嗯。”
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薄薄的银色浮起在脉脉的流水上,一无所有干净的让人讨厌的湖泊,清落顺应本心落水——薄薄的月光隐约可以看见乌黑的血迹,骇人的很。
越发疼的后背,被水亲吻的伤口,盐分伤害着身体,他仅仅是一个半妖,不清楚真正的妖怪是不是不害怕这些,他很快想起来埋在记忆深处的男人——落渊。
无力反抗的让人不悦的感觉,清落渐渐沉睡,陷入湖底,被水包围着保卫着……
灯火通明人来人去,北苑成了一个最热闹的地方,不久前王权家主发现被下了禁止的绳子被人破坏了,他正在练武场前的大殿和长老们磋商着事情。
“家主,王权嫡长子胆大妄为,你可不可以放过呀,小妇人可是落了胎!这……”
王权家主,扭过头,静静的看着你李长老,一言不发让李长老闭了嘴,那一双眼睛让人感觉到熟悉——他们父子唯一相似的便是这眼睛了吧,一样的冷漠无情死寂,好像一片荒芜的沙漠,让人不用自主的想起那个神秘的已亡王权主母,是什么样的人会有这样的丈夫与孩子?
“子琪(李长老的字),你不要忘了大公子是嫡长子,那个可怜的孩子仅仅是一个小妇人之子,”你真的愿意让一个玷污血脉的人来继承王权剑?
死寂的沉默,一个小妇人和一个嫡长子是无法相比较的,半天李长老才干巴巴的说,“可是,可是那时家主的孩子……”
“你们先下去。”
“不好了,大事不妙了,家主大少爷不见了!!!”
到时间去北苑接大少爷的侍卫原本是在未央院守门的其中一个年轻的侍卫,他听从家主的吩咐在时间一到便准备去把大少爷放下来可是一到北苑便出了问题——一滩的乌红血迹,除此之外别无一人。
“盟主。”张长老出声,平淡安静,一如他做事的准则。
“吩咐下去,全力搜索。”
若不是他把守在北苑的所有无关人等都扯了,或许他不会这么轻易的逃脱了去。
那一夜连绵不绝的山脉漫天火光,人声喧闹,老远便有人看见了那染红半边夜空的火光,不久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王权家的嫡长子走失了……
天刚刚露出一点白色,王权家主静静地待在深山的湖泊边,负手而立,长发束冠,英俊正直,侍卫不忍心打搅了他——彻夜搜查除了这一处,除了这一处有大滩的乌色血迹外,再也没有线索。
“盟主他是主母的孩子。”
王权家主垂眼,遮住眼里一瞬间的脆弱,一挥衣袖扭头便走——他是杀神的孩子,罗刹的侄子,王权家的嫡长子,天生的天之骄子,哪怕是半妖也是最强大的半妖。
作者有话要说: 没力气打不出来了。
☆、小姐他是坏银
涂山。
凉亭之上,涂山红红独自煮酒自得其乐,半点也没有妖盟之主的模样,一头迷人的金发,风已吹过悦耳的铃铛声音,碧色的眼睛温柔的让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姐姐,那个海蚌呢?”涂山雅雅的声音老远便听见了,在空旷的湖泊不远处的山壁之上的凉亭,很容易看见妖盟之主。
“雅雅,野回来了?”涂山红红为自家妹子倒一杯竹叶青,酒香醇厚涂山雅雅人未喝酒便先被酒味给征服了。
“才不是,那个海蚌呢?”说着她左顾右盼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大海蚌,她边喝酒边问,“他不见了?就像雪姐姐一样回归母亲的怀抱了?”
涂山红红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息,那件事情对她的影响很大呀,她摸着涂山雅雅的头,用那一双温柔美丽的碧色眼睛注视着她安慰的说,“没有,他只是有事情出去了,很快就要回来,雅雅不要担心呀。”
自从落雪死了以后雅雅突然变得很爱粘着落渊,十天半个月中有一两次在落渊这里,伤口果然不是这么容易好的吗?
涂山红红扶着微微抽疼的心知道了答案,她把涂山雅雅拦在怀里,轻柔的说,“雅雅,雪姐姐的孩子快来了,雅雅要好好招待他呀……”
风轻柔的空气之中欢快的笑声似乎吹淡了以往的悲伤,平静无波的水面上波光凌凌,看不见水底的风光。
他醒来的时候,在一个陌生的水域,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水域他一定没有来过,可是身体的舒适感被满足的感觉前所未有的真实,而且隐隐约约之中还感觉到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