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种可能都被否定,众人一时不知道穆梨卖的是什么关子。
穆梨继续讲起了自己当年的经历。
“目睹这个小队惨状的我很迷茫,不知何去何从。我找了一个山洞躲起来,因为没有任何战斗力,我不得不修炼魔卡师精神力。那时候如果有异兽发现那个山洞,我大概就一命呜呼了。还好我运气不错,一直没有异兽进到那个山洞,而之前在小队营地里搜罗到的食物和物品也足以支撑我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洞中岁月不知长短,直到有一天我听到了外面有响动,不是异兽嚎叫的声音,而是人的声音,我决定出去探个究竟。”
“那应该是一支志愿军,里面有不少看起来就是学生,我看到了几张虽然不熟悉但是曾经也打过交道的面孔。我正要上前打招呼,忽然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口。那个人跟我说,不要出声,危险。”
慕容奕开口问道:“是北条祁?”
此刻已到正午,暖风微醺,穆梨看着地上斑驳的光影,点头。
“对,是北条,我们虽然没有什么交集,但我对他还是熟悉的。那时候我有些疑惑,为什么他要捂住我,然后我就看到了难忘的一幕。”
穆梨的神色未变,但是声音又开始轻微颤栗起来。
“那个军队好像着了魔一般,每个人的行为都非常异常,而后开始自相残杀或者自我了结。那一幕非常的可怕,比和异兽战斗后死伤无数的战场还可骇,我那时候想上前阻止,被北条祁拉住了。”
穆梨盯着地上那些细碎的光影,看似只是在回忆,但是顾晨发现,他原本自然下垂在两侧的手在前方交叉,十根指头紧密的交握在一起,甚至因为太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白。
“等外面那可怕的一幕结束后,我整个人早已瘫软无力。无法阻挡,却要远观,恐惧和良心的煎熬让我有一刻都想一死了之。”
“北条祁告诉我,他所在的军队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他那时候正好离开军营考察附近的地形,没想到回来也看到了这一幕。他走了很多天,运气很好没有遇到异兽,但是当他再次遇到一个军队,以为找到组织的时候,他却敏感的发现了这个军队的状态不太对劲。”
穆梨又停顿了一下。
“北条祁说,他看到这些军人的眼神都有些涣散,仿佛在梦游一般,但是战斗的时候又好像清醒了回来。北条祁跟在这个军队的后方,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自己安装帐篷。趁着夜色中有一个小兵单独巡逻,他叫住了对方,想要问一下发生了什么。结果他就站在对方的对面,对方却仿佛什么也没有察觉一般,只是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无论北条祁怎样呼喊他都没有反应,就好像自己是一个幽灵一般。”
顾晨有些头皮发麻,他觉得穆梨的描述非常像穿越前书里经常看到的活死人或者被操纵的傀儡一般,对比这种有些涉及到什么玄幻巫毒鬼怪之类的东西,他还是喜欢我们正儿八经来一场正面对决。
客厅内一片沉寂。
“后来,我和北条祁就呆在那个山洞里,说来也很奇怪,在异兽暴动那么严重的地方,我们俩却几乎没有遇见过异兽,应该庆幸命大吧。只可惜北条祁根本没有精神力,而我重伤后虽然再修炼魔卡师精神力,进步也很缓慢。”
听到这顾晨心中忽然有一种想法,之前学院异兽林事件的药剂,经过检测,使用这种药剂的异兽只会攻击带有精神力的人,如果穆梨的话不假,那么十年前异兽大潮也是因为使用这种药剂产生的?
“有一天我们的好运气到头了,我们遇到了一只四级异兽,北条祁为了我,去吸引那只异兽离开。从那之后我们就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相遇了,一直到异兽大潮结束,一切恢复平静,我也从山洞里出来。”
穆梨的声音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状态,仿佛那些痛苦的回忆并不曾在心上留下伤痕一般。
慕容奕沉默着,他其实一直想插话,却不知有何立场。
在幕离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曾出现,幕离在自己身边的十几年,他也不曾回头。
而北条祁,一个相识不久的人,却愿意为他不顾生死。
是的,幕离那么美好的人,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的人那么多,只是自己,不懂得珍惜而已。
“这些年,我过得还算可以,售卖还是制卡师时候制作的卡牌足够我的生活和修炼了,同时我也在调查十年前的这些事情,当然后来我还遇到了北条祁,这我就不细说了,他也有着很复杂的经历。”
“这回回来,我自然也是想查清当年异兽大潮的真相,那绝对不是一场自然的异兽潮。我一直很没有头绪,一直到之前秘境开启。”
“你们还记得,当时秘境的守护者送了我一朵花吗,后来我在培育那朵花时,发现他会产生一种花粉。有一次无意中我发现,这种药粉会让异兽狂躁,效果就和十年前的异兽潮,以及这回学院异兽林事件一模一样。”
“我想起有次曾江无意中和我说过,他在秘境内看到一个机关,图案和学院景观石上的图案一样。我回想起以前看校史,那个景观石是维摩将军平息边缘星球混乱后带回的,同那块景观石发现的,还有一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