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帝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皇叔,羡慕嫉妒的情绪顿时又回来了,心情复杂,一把拉过斗篷遮住:“不用了。”
伤自尊了,再说这点连伤都不算的磨痕有什么好抹的,他又不是女子怕疼。
表情太明显,肃王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低笑了一声,将药盒放到一边:“好,便听你的。”
然后伺候着他穿衣束发。
元清帝本该自己来,毕竟他先前下了决心不再劳烦皇叔,但因为受到了打击,一时蔫答答任由他摆弄。
肃王甘之如饴的同时略感新奇,从元元对他放下姿态到展露出真正的情绪,到现在沮丧的模样,都是他在他长大后再未见过的。
他没有不喜欢元清帝这样的改变,反而更觉得欣喜,这样的元元不再让他觉得遥远和不安,仿佛天边的月揽不到怀中,如今这颗月亮落了下来,落到了他怀里,触手可及。
他虽喜爱元元,清楚他的脾气秉性,但毕竟他们一个是君一个是臣,只这一项身份之别就仿佛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横在两人中间,如今深渊中间串起了一道木桥,虽拉近了距离,却依旧摇摇欲坠,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触动断裂。
好不容易架起了桥,他恨不能时时刻刻捧在手里捂在怀中不让它断裂,他孤注一掷,撤掉了自己所有的后路,赌这一回,他不能输。
所以元清帝如今的反应叫他心中如何不欣喜。
但只是这样还不够,他站在元清帝面前帮他套上外衫,难得居高临下瞧着他,不够,这还不够,他小心翼翼一步步试探他的底线,元元退让的越多,他便忍不住想要贪求更多。
想要留下他,想要和他永永远远厮守,只有他们两个,想要……
他掐断了心中的念头,他知道不行,若想要长长久久拥有他,他必须克制,必须忍耐。
黑眸暗了暗,压下心中翻滚的阴暗念想,帮他系上了腰带,没有发觉元清帝的表情僵了僵。
元清帝还真没想到,皇叔竟然有这样见不得人的心思,而且还是对他,叫他心头不由打了个冷颤,若他没有和皇叔摊开,会不会有一日皇叔忍耐不下去真的做了他心里想做的?
转念摇了摇头,皇叔也只是想想,阴暗的念头谁都会有,他还曾在心里想过那些顽固的朝臣最好跌一跤病倒致仕,也曾气愤恨不得某些人去死,却也只是想想罢了。
不过这一打岔,受打击的情绪稍微好转了一些,穿上鞋子去外间和皇叔用膳。
正吃着,忽然夏恭的一个小徒弟匆匆来了肃王府。
“陛下,皇后娘娘发动了!”
元清帝和肃王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忙放下筷子,命人备马回宫。
“怎么回事?”元清帝迅速披上斗篷。
按照贵妃算下来的日子,孩子会在初九降生,今日才初四,早上他离开的时候贵妃都没有派人来,怎么突然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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