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百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认同的道:“大哥别让凌天麻烦了,我没关系的,找一件小童的衣服穿穿就好了。”
野鬼看了看天色,脸色阴郁了几秒,点了点头,毕竟是在别人的地方。看着林百和小童落汤鸡一样的造型,半晌,拍了拍林百的肩膀,“进去,拿上换洗的衣服,我和任凌天带你们俩去洗澡。”
“好!”林百应着,扯着小童的手和小童一起进了屋子,任凌天和林百走了个擦肩,一出一进,但林百才迈进门槛,林百又走回到了野鬼身边。
“怎么了?”野鬼皱眉问林百,“我今天买了衣服,你和任凌天的也有,不用再回去拿了。”林百一手摸着鼻子,一手指着小童手上的包袱。
“那,走吧!”野鬼没多说什么,转身带着林百出了院子往西面走去。没走多远林百四个到了卓擎云府上的公共浴室,野鬼和任凌天加柴换水,林百和小童把包袱打开,拿出了给野鬼和任凌天买的衣服。
野鬼和任凌天回来之后,林百把他们的衣服交给他们之后牵着小童进了右边的浴室,野鬼和任凌天拿着衣服进了左边。
进到浴室之后,林百泡在水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按着胸口惊魂未定。小童看着林百的样子,奇怪极了。
林百凑到小童身边,小声的叮嘱,如果野鬼和任凌天谁问起,他们救的那个人的去处,是被留在原地还是被送到了哪,回答留在了原地。
小童虽然不明白林百有何目的,但在林百的恳求下,点头同意。
林百也是迫不得已,小童那么纯洁善良,林百也不想让他撒谎,但是他救的那个人非同一般,如果被野鬼和任凌天知道了一定会有麻烦,能瞒得了多久就瞒多久,反正除了他和小童,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和那个人有关。
林百这样想着,安心的整个人沉进了热水里,在水底抓着小童的脚板,小童痒的躲闪,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在水里闹了起来,把水啊什么的扬的四处都是……
一墙之隔的另一边,野鬼和任凌天凭着过人的耳力听到了隔壁的喧闹,两人的嘴角都不禁扬起了弧度,低语了同一句话,“这么爱玩。”
野鬼转头看了任凌天一眼,脸色阴沉了下来。
任凌天察觉道身边某鬼的阴沉,仰靠在水池边缘,低声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林百闪烁其词。”
“嗯!”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问,他救得那个人是谁?”
“……”野鬼阴沉着脸一句话都没说,心里早有心思。任凌天看着野鬼,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转瞬像是怕被人发现一样,闭上了眼睛,捧起水扬到了脸上。
两个男人泡够了,野鬼把林百给他的衣服穿上,任凌天也换上了林百给他们买的新衣服,一人一鬼离开了浴室,站在厅里等林百和小童,但是那两个却玩的疯了,最后野鬼实在是没了耐性,喊了一声,把那两个给叫了出来。
又过一盏茶的功夫,林百和小童才打理整洁走了出来,林百看到那两个穿着自己挑中的衣服,笑嘻嘻的赞扬自己眼光好,全没发现对面那两个男人看着他时,不自然的眼神。
离开浴室,刚才戏水戏到忘乎所以的林百回到小苑就和小童蒙头大睡,对之前他自己的担心完全抛到了脑后,殊不知当他再醒来,他的大哥就要兴师问罪鸟,问的何罪,当然是救人地事,想知道这事是怎么曝光的对不,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永远包不住火,更何况知晓真相的当事人,不止只有林百和小童两个,那个被救的也是人啊……
23、将军 ...
翌日,破晓,宋国京城将军府。屠晟天的贴身小厮白正,走进屠晟天的卧房,就不禁大呼出声,“将军,你怎么起来了!”小厮忙伸手去扶将军,嘴里絮絮叨叨,“军医大人说您要卧床修养,等到三天后所有伤口都结痂了才能下床。”
屠晟天任小厮扶着回到床上坐下,抬起手捂着嘴轻咳了两声,声音沙哑的道:“昨天咳,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
小厮拉开将军的被子,一边扶着将军躺下一边道:“昨个大概亥时,孙副将见您迟迟未归,正要带侍卫去寻您,才一出门就见您倒在咱们府前。”
“咳,然后咳咳……”屠晟天话没说完就咳嗽了起来。
“来人,把军医煎的药拿来。”小厮看屠晟天咳的上气不接下气,从外面喊了一声,便坐到床边帮屠晟天扶按胸口顺气,“然后,您就被孙副将带回来了,当时您浑身是血,身上还有那么多伤口,可是把小的吓死了,孙副将看了看您的伤口,吩咐小的别动您,就亲自去城南请军医大人去了。副将大人还没带着军医大人回来,陛下和太医就到了,陛下让太医给您检查。还因为小的们没给您请大夫,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太医诊治之后说您没有生命危险,开了药又给您重新包扎了伤口,便离开了。陛下倒是在这照顾您到上朝前才离开。将军喝药了,这是咱们军医大人开的,军医大人说这是止咳的,他说您有些伤风。”
屠晟天靠坐起来仰头把药一饮而光,又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清水,喝了几口,等喉咙的那种干涩的痛感消退了不少,才道:“我回来的时候,伤口是不是被包扎过。”
“是啊!”小厮把水杯放到床头的案几上,“军医和太医都说,多亏有人提前包扎了,虽然没上药,但是他包扎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