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邢肆三日前从原来的驻扎地撤离了,现在驻扎在徐家村。”
“恩,你把这件事告诉白康就行了,不用告诉我。”
“没有您的命令……”
“行了行了,现在去说吧,不要打扰我休息。”
“可是……”
“其他的情报给祁霖,出去出去。”
莫笙本来还准备耐着性子听完的,但是当看到这张一点都不如祁霖好看的脸的时候,就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被赶出了房间的男子有些委屈,带着一脸憋屈的表情把情报都说给了祁霖。祁霖一直站在门口,凭借他的能力,又怎么会不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呢。不过他也不明白莫笙这突然的不耐烦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了?是不是病还没好?”
祁霖站在门外听完了报告,将那人打发走以后,就推门进入了房间。迎接他的是莫笙元气满满的声音。
“早都好啦,走啊我们出去玩。”
“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
祁霖明显不准备买账,然后被强迫留下来对着桌子上一堆文件的莫笙,觉得自己也是醉了。
“所以说,这些东西你帮我一起处理了不是很好。”
莫笙苦着脸对着满目的字,虽说以他大脑的处理速度来说,这些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在床上躺了将近一周的人来说,这简直是最大的折磨。
“这是你的责任,楼主。”
“我看也只有这个时候你才会叫我楼主。”
莫笙不满的切了一声,但还是认真的把桌上的东西都处理完了。
“祁霖,去通知通州的分楼,这几日注意一下新来的那个知府,如果有必要,直接杀了换人。”
“这……?”
祁霖通常是不会问原因的,大概是这几日莫笙对他的态度转变了很多,于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似乎犯错了一般的问出了口。这一个字出口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犯了忌讳。
不过莫笙似乎完全不在乎这种怀疑,笑了笑道:“那新来的通州知府,在路上已经被掉包了,现在去的那人,恐怕是庆国派来的内奸。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直接把握在我们自己手里。如果要夺回王都,通州可是不能缺少的地方。”
“知道了,我这就去。”
祁霖说罢就消失了,只剩下莫笙一个人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嗜血因子
好不容易逃脱了第一楼事物的莫笙,开心的在脸上画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虽说李大叔知道他生病了在休息,但是如果这么长时间还不出现的话,一定会让人觉得奇怪。
毕竟他这种角色扮演的游戏还没有玩腻。
莫笙满意的看着铜镜里那张属于小沫的脸,信心满满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小沫啊,你终于来了。”
莫笙一踏进营帐,就被久违的气味和声音关照了。所谓气味,就是那种一堆臭老爷们儿长时间住在一起还不洗澡,闷在房间里产生的那种味道,至于声音,就是属于李大叔的声音了。
莫笙脸上挂着抱歉的笑容看着李大叔,但心里确实庆幸着自己的明智,幸亏自己这次做了一个简易的防毒面具。不过这气味还是没有能完全根除。
“不过话说回来,小沫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啊,一股花的味道嘿。”
莫笙头上有点飘起了黑线,好吧他确实是用花瓣洗的澡,但是要不要这么灵啊,这种臭气熏天的地方你都能闻到啊。
不过随即莫笙又释然了,也许正是因为身处这种臭气熏天的环境中,所以才会对这种不同于环境味道的气味有一些敏感吧。
“前段时间不是生病了吗,自然是要洗澡勤一些了。”
不过显然,李大叔的这个问题只是顺口问出来的,因为他并没有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而是一脸兴奋的拉着莫笙道:“不过小沫啊,你说话还挺准的诶。前些日子我收到我娃他们的信了,虽然我是个粗人不太识字,不过这也说明他们平安了啊。哎……真好,幸亏我们有第一楼的帮助,要不然……”
李大叔一边说着一边叹着气摇头,但是莫笙感觉得到,眼前这人的心情却完全不是该叹气的。
“所以我说吧大叔,我的直觉可是很准的。”
“说起来,小沫今年多大了?十七八了吧?”
“……二十。”
“二十岁长得还这么弱不禁风?”
李大叔冲着莫笙的背拍了一下,险些把他拍倒了,不过虽然没有倒下去,一个踉跄还是被拍了出来的。
莫笙一边呲牙一边在内心骂娘。
卧槽,你以为谁都像你们这些野蛮人一样这么壮吗!老子这叫精瘦!浓缩就是精华你懂吗!懂吗!吗!
不过那李大叔似乎没有嘲笑他的意思,而是接着说:“二十了啊,不知道有没有心仪的对象啊。”
听到心仪两个字的时候,第一个跳进莫笙脑海的,自然是那一见的钟情,那张平凡无奇的青年的脸。
“有啊。”
不过神经大条的李大叔并没有听出来莫笙语气的突然变化,变得有些无奈,还有一丝伤感。
“有了啊,是家里介绍认识的吗?还是青梅竹马啊?”
莫笙越来越觉的这人跟查户口的一样,要不是知道这真的是个老实的庄稼人,莫笙还以为他碰到了情报贩子呢。
“……一见钟情的。”
“哟,你这小子还挺大胆,怎么样,表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