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好好考吧。他朝同朝为官,来日方长,你我可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或也可一同游历四方,宦海沉浮。”
绮罗生重重颔首:“正有此意。”
春闱悄然而至,绮罗生和意琦行相互勉励了番,各自入场答题,将昔日所学,胸中丘壑以飞扬之笔墨,酣畅淋漓地铺陈于答卷之上。
意料之中的,两人皆中,获得了参加由当今天子亲自主持的殿试资格。
意琦行和绮罗生看了会试的榜单后,一起去城西赏了桃花,回到客栈时天色已晚,但客栈大厅里却是热闹非凡,榜上有名者喜气洋洋,兴高采烈地讨论着,相互祝贺着。名落孙山者则或垂头丧气,或强颜欢笑,更有甚者,捶胸顿足,好不悲愤。作为一名寒窗苦读多年的学子,绮罗生自是可以理解他们旦夕之间祸福突至后的心情的,他自己其实也是高兴的。只是,他懂得收敛,也较常人稍多了几分淡泊罢了。
当然,除了各抒心情外,大家也十分热衷于讨论今科状元这一头彩究竟会花落谁家。意琦行虽才名在外,但大家都不认识他,也都不知道此次前来应试的人里有他,介于他冷肃而强大的气场,平日几乎没有人来与之搭讪,故而押他的人是没有的。相比之下,绮罗生则要有亲和力的多,不过绮罗生一直才不外露,名声不大,除了独具慧眼的,押他的人也几乎没有。大家公认的最有可能被圣上钦点为今科状元的人便是才华、名声双高,人缘极好的一留衣。掌柜的甚至开了个局,供大家下注。筹码指向第一的人是一留衣,仅次于他的便是痕江月。
意琦行和绮罗生皆无意于参与其中,便绕道回了房间。一夜相安无事。
如此又风平浪静地过了些日子,殿试越发临近。这天绮罗生和意琦行下楼吃饭,在客厅里听见有人说起一留衣身染急病,连日腹痛发汗不止,连高价请来的名医也诊断不出其根由,甚至有人说可能是他命中无缘状元,遂被老天降下这病来阻止其迈入宫殿之中。
绮罗生听说后对意琦行道:“一留衣素日为人不错,与我有些交情,我去他房间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