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是自从上次叶凡见到他时就那个样子的，不咸不淡的似笑非笑，漫不经心的表情却也不惹人讨厌，至少和他走在一起的那个高大男人似乎就这么觉得。
是，南怀瑾跟一个身材高大，长相也很不错的男人走在一起，而且不知是不是因为人潮汹涌的缘故，两人的距离好像很近。
“南怀瑾是建筑系出了名的美人啊，谁会想得到他能在游戏里装成小白一样。”看了两眼就收回视线，言瞬倒觉得眼前眼里都闪着八卦光芒的叶凡比较可爱，“建筑系没哪个男的跟他谈得来，因为实在是觉得跟一个长相就是gay的男人玩在一起很丢脸吧。”
“……长相gay？”叶凡奇怪地重复他说出来的名词，觉得很难理解，“为什么这么说？”
“大概是觉得他长得太艳了吧。”言瞬耸耸肩，“我从选了心理学的学生嘴里听回来的，正式见到他本人也是在上次聚会的时候。”
“我觉得还好啊……只是在男生里面显得太好看了一点。”有点替南怀瑾感到不平，叶凡总算明白之前在游戏里为什么他说要讨好男生了，根本没有人愿意跟他走太近……
就在他还想再说几句的时候，铁板上热腾腾的牛排端上来了，话题也就此打住没有再被提起来，因为叶凡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牛排吸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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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东西后两人在依旧堵得厉害的街上艰难地前进，叶凡很庆幸没让言瞬开车出来，“开着车我看我们连南京路都过不去。”
“嗯，的确人是多了一点。”言瞬附和道，顺便把他拉得离自己近一点，“别走失了。”
还好今天没有烈日当空，天气还算清爽舒适，不过就算只是这样不习惯在外面走太久的叶凡都已经开始出汗了。不一会小羊羔就可怜兮兮地拉拉他教授的衣角：“我们找家店休息下好不好，好热。”
难得的撒娇对言瞬相当受用，当即牵着他找了家男装店就进去了，热得快要化掉的叶凡也没注意到自己被牵了手，迷迷糊糊地让他拉进去，就想着空调很凉快了。
一进店门就看见妖孽一号正背对着他们对先前和他走在一起的那个高大男人试穿的衣服指指点点：“……不好看，显得太老成。”
言瞬顿了顿脚步，叶凡一抬头就“哎”了一声：“……南……师兄？”
南怀瑾回过头，看到他们两个牵着的手时纤细的眉毛挑了挑，牵出一抹不知是什么意味的笑容：“教授，师弟好啊。”
他的脸属于陶瓷娃娃那种极细致的釉白，看起来其实有点刻薄，但偏偏唇色是最纯正的浅樱桃色，加上有几分妩媚的上挑眼睛更是徒增了一抹艳色。看起来也就没有那么难以接近，虽然在他旁边还是会有种不自然的感觉就是了。
“听说建筑系的学生里你的品位算是数一数二的，看来这家店我们是进对了？”言瞬脸上是标准的一号笑容，优雅又随意，翩翩贵公子模样。
“不敢当。”
谦虚一句，南怀瑾回头对还在试衣服的男人说：“我遇到朋友，你先回去吧。”
男人点点头，把手上的衣服结了帐就离开了。
“打扰你们了吗？”看他们好像很有默契的样子，叶凡不禁有点不好意思，“这样叫他回去会不会有点抱歉？”
“没什么。”无所谓地把手里拿的衣服挂回衣架上，南怀瑾瞥了他一眼，又看看言瞬：“出来逛街么？想买什么？”
“随便看看好了。”言瞬倒不在意，浏览一圈店里的衣服，觉得的确算是品位之选，“不然，麻烦你替师弟挑一件？”
“我哪有说过要买衣服！”
叶凡不满地抗议：“先声明，我可是只揣着电话卡和手机出门的，一毛钱都没带哦！”
“我们的教授可不会让你掏腰包，否则他的薪水领回来也没地方花。”笑了笑，南怀瑾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就转过身去挑衣服搭配了，只是时不时回头对比一下手里拿的和他气质合衬程度而已。
哼了一声，言瞬回道：“这个自然。”
转过身来面对他时已经是一脸温柔，“算是国庆礼物好了。”
“……”
叶凡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话来吐这个人的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