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安为之一怔,敛起衣襟侧了侧身扭捏道:“公主不可,我已经心有所属,不可再给公主了。”其矫揉造作,让李令月一阵恶寒。
“……”李令月面对这样无耻的人还算是头一遭,立即冷下脸转过身道,“跟本宫来。”
李令月屏退了宫女,只留下司马安。司马安好奇地打量李令月的寝宫,和先前无异,果然是公主,住的房子如此大,那床铺一定会很松软,真想躺上去滚它一滚。
“宋昭慧的地位相信你也清楚,之前我命人将你和上官婉儿从天牢中带出已经惹得母后不满,如今郑氏有牵涉其内,本宫再不可轻举妄动。”
“婉儿为何会入狱?”司马安问。
“她承认她杀了高力士,而她的母亲郑氏,则有一个宫女为她作证不在现场。”李令月答。
司马安思索,高力士死的时候自己也在场,好像是被雷电击中,但上官婉儿知道无人会信,为了保全她的母亲所以自行出来承担罪责,幸亏有太平公主相助,否则她和自己恐怕都要死在狱中了,那么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倒霉的穿越人士。
“郑氏被发现于宋女史的居所内,而现场除了一滩血迹之外并无宋女史的踪影,依据太医所说,那里的血迹已经足够一个正常人失血过多而亡,所以虽然未曾发现宋女史的踪迹,但依据此可知,宋女史已死。”李令月叹息,“母后有命,若是十日之内不找出宋女史的尸体,查出真凶,便要责罚刑部,吊死郑氏,处理与此案相关的所有人。”
司马安内心一颤。
处理所有人,那即是习艺馆的人无一可以幸免,朝堂上的官员也会波及,武则天这是做什么,难道要自断臂膀,这说不通啊……
“司马安,你怎么看?”李令月见她若有所思,便问道。
这句话让司马安脑海中闪现一个人来,此人前不久在中央台彻彻底底红了一把,不知道在古代是否真有本事,于是激动地按住李令月的肩膀道:“你找个人来。”
“何人?”李令月挑眉问。
“还有谁,狄仁杰啊!”
☆、吃味
“狄仁杰?”李令月略一思索道,“本宫没听过他的名字。”
“啊哈,你没听过狄仁杰?”司马安困惑了,狄仁杰算是武则天一脉,断案如神,为人耿直,历史上的记载总该无错。
李令月盯着司马安,见她十分认真便暗中记下这个名字。
狄仁杰……
“肩膀真的没事了?”李令月仿佛漫不经心道。
“说到这个我有一件事问你。”司马安想起了巷口遇袭那件事情,心中一直有隔阂,不吐不快。
“嗯?”李令月回眸。
司马安见她如此,又感怀于她对自己的关切之情,若这样质疑于她岂非加深了自己和她之间的那道鸿沟?她生在帝王家,看似可以呼风唤雨,但实际上举步维艰,又何必责难她呢,摇了摇头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噗……”李令月刚饮下的茶水喷了出来,吐了司马安一面。
司马安抹掉脸上的茶水,无比认真道,“我就知道,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免得被人看见明天就说三道四,一个公主整日和太监黏糊在一处,传到你母后的耳中不知道该成了什么样子。”偷眼瞄向李令月,她的脸色果然变得非常非常不好看,司马安趁她还未发飙之前,立即起身,转到了门口。
李令月当然不是任由欺负的,立即跟了上去,刚抬手,只见司马安下意识抬手去挡,李令月见这是她受伤的地方,遂停了手,迟疑间司马安却趁机溜了。
司马安出来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右臂,想起李令月方才的表情,只觉得好玩的紧,又往前走了几步,心口一阵抽搐,捂着那儿差点晕厥过去,朦胧间,瞧见了现代医院的清醒,自己的周围围拢了许多人,都是清一色白大褂的,偶尔有戴着护目镜的影子在面前晃荡着,身上插满了透明的管子,连接着不同的仪器……
一闭眼,睁开,所现的还是这个庭院,还是唐朝。
怎么会这样……
司马安额头一阵冷汗,身上也是汗涔涔的,深秋的夜色应是凉的,为何有一种心悸的感觉,我方才所见的现世,是真还是假,现在活在这个时空的我,是实是虚?
“他一定在这里,你就让我进去吧。”
“大胆,此处是公主寝宫,岂能让你随便进去?”
寝宫外似乎有人在争吵,司马安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往那儿走去,望见了门外的暗香,她正侧着身子似乎是在和另外一人说话,那个人的身影并未瞧见,但司马安听着声音熟悉,像是婉儿。
她回来了?
司马安内心一阵欣喜,小步往那儿跑去,但到了暗香面前,却见长长的廊道上空无一人,司马安揉了揉眼睛,蹙眉问暗香道:“你在和谁说话?”
暗香不怀好气道:“我在自言自语。”说罢转身即走。
司马安不知道暗香哪里来的怒气,自从入了公主寝宫便一直没有给自己好气色看。司马安也是个豁达的人,不曾太在意,便独自一人往外追去,希望见到婉儿。可一路走着,只遇到夜巡的御林军,司马安为防多事,尽量都躲避着,只是碰头问询的,只能拿出公主给的腰牌说是办事,御林军见是太平公主的人,便也不多在意。
司马安到了婉儿住所,那是宫中偏僻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