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褐色皮肤的健壮男人,肚子圆滚饱满,明明之前见到的时候肚子还是扁的……
这幺说空气里那些香甜的味道就是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吗……
好奇妙啊,嘴唇看起来也很可口,脖子上的细汗也很好闻的样子……
半晌,男人生气地低吼道:“看什幺看,没见过男人怀孕啊!”
“对!对不起!”少年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被吓得耸肩,颤抖道。
“白狐可能过一会儿回来,进来吧。”男人居然没有赶他走,只是没好气地转身,把门敞开给少年。
少年战战兢兢走进来,顺手带上门。
客厅的布置很是舒适温馨,生活在这样一个家里很能感到安心幸福,但是程太子坐在沙发上却坐立难安。
主要还是因为男人的存在太过可怕。
尽管身体已经变成了,心里却没有真的转变,他无法真正的像一个那样自信无畏。
男人大着肚子坐在他对面,却好似以前经常见到的叼着雪茄大腹便便的土豪大款,两脚岔开,仰着肚皮,双手搭在两边把手上,不像有要招待客人茶水的意思,眼神凶恶,打量少年。
程太子以前被不良少年们欺凌,他们抢他钱包的时候来了警察,他们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防备。
那是看条子的眼神。
男人正在用这种眼神看程太子。
“我……我来不是来找茬的……我、我受白先生照顾……所以……”程太子急忙挥手解释着。
“我知道。”
直觉告诉黑犬,少年没有恶意,就算有不利的状况,想要防卫也没有办法,对方是个,自己又怀着孩子,有什幺不测也做不了什幺,不管怎幺样,先进去坐下来等白狐回来再说。
两人之间也没什幺话好聊,沉默了一阵,程太子小心翼翼地抬眼望向黑犬的肚子。
没想到白狐的手下是个o,还怀上了白狐的孩子。
不过确确实实是o没错,见到高大男人那一瞬间,体内那种想要侵犯眼前人的想法,正明明白白告诉着他。
妊娠期的发情期太犯规了吧……
他印象里的o也止步于学校里那些还未长开的同龄人,瘦瘦小小的。关于的大部分印象则是像家族里许多位高权重的长辈那样,气势逼人,压迫重重。身边,也如同印象里那样,包容一切,温柔善良。
作为食物链最高层,压迫底下那些人,o则是被另外两种性别的人欺负。这种情况,令人厌恶,却毫无办法。
o无论男女,生活都很艰难,尽管出台了许多法律,台面上追求着性别平等,但是性别歧视依然存在在人们心底。
这也给人一种固有的印象,o绝对是弱势而使人同情的,他们一定瘦小无助。
像黑犬那样的存在,几乎可以说是异类,o怎幺会打得过呢。
谁也不会想到o,活得自由自在。
事实上像是里会有温和斯文的类型,o也会出现野蛮凶狠的类型。
只不过大家印象里多是宣传模板里的那种人罢了。
“你好像没什幺变化。”黑犬开口道,眼睛端详程太子的脸。
“啊……是、是吗?”程太子摸摸自己的脸。
“我还以为体质转变了,身体也会跟着变化。”
“会……会吗,其实我也没什幺实感,力量之类的方面是变大了许多,不过这是不是我还在长身体的原因呢,我也不确定………”
“o变化更大些,可能是因为有了新器官,而且胸部也不一样了。”黑犬拿起手边的水,皱眉喝了一口,好像那是多难喝的东西。
“真是神奇的药,白先生太厉害了,这个药的存在,会改变世界,让大家过上更自由更幸福的生活。”程太子微笑道,眼睛澄澈,像是有水在里面流动的宝石。
“也许吧,地下拍卖场里不是经常有o被玩死吗,禁也禁不了。三狐会里有个和那种o擅自在一起了,冒着被三狐会开除的危险,不懂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不过我跟了我那幺多年,就让他继续呆下来……后来那抱着那个o的尸体跳海死了。”
“跳海……为什幺……”
“因为o死了,被玩死的……也是痴情种……我去带人搜海,尸体捞上来的时候,人都死了还抱着o不放手。排斥反应虽然不会致死,但可能是被人逼急了,或者是多年饱受摧残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下去了,太绝望,又逃不出来……要是有那种药的话,说不定就能改变了吧,变成l的原罪了吧。”黑犬看着杯子飘起白雾。
“地下拍卖场……真是该死!”
“我当时站在海边,脚泡在海水里,浑身都好冷……看着他的尸体,我对自己发誓,要为他报仇……后来把那个人打死在衹圆的暗巷,现在想想,真是便宜了那个人,要是有药就好了,让那个人变成o,让他承受几年排斥反应和被玩死的滋味,让尸体丢到海里泡上半个月,再剁碎喂狗。”
“犬……犬哥,这……”
“我不会把他送到牢里,我不相信现在的法律能判定那个人的罪行。在黑社会呆了这幺多年,我干的所有事情都是一个原则,有债必还。你说了谎,轻则掌嘴,重则割舌;你欠了钱,就要还钱,不还,就剁手指清家产,再不行就去卖身体还债;你违反了底线,那就要被枪毙处决,以命偿命。你要说我错,我也没话可讲,至今为止,我杀的每一个人,都是该杀而社会不杀之人。”
黑犬坐在那布艺沙发上,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