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闷油瓶不禁仔细看清周围的景物,坑里东倒西歪的全是外面看到的人头石俑,几乎有百来具,人头都已经风干,坑中间竖着的,是一根直径十米左右的大青铜柱子,像一道有弧度的青铜墙,直上而去,高不可攀。
青铜柱子的底部直直插入到坑底的石头里,好像是从那里长出来的一样,将四周的岩石都胀裂出许多条裂缝。
青铜柱之上还有很多细小但是粗细不一的铜棍,与老痒以前的那一根非常相似,估计了一下,密密麻麻不下千根,再往上不知道还有多少。整个青铜柱的形状,就犹如一棵从石头中长出的大树,枝桠繁盛,直插地表。
胖子感叹道,“这青铜柱子,不知道插到地底下有多深。”
想到上次和老痒还有凉师爷一起爬青铜树,简直是历尽千辛,实在是难爬,越向上青铜枝桠越密集,几乎到了无处插手的地步。看这趋势,再上去恐怕连踩脚的地方都很难找了,只要一个不留神,或者给上面的那种过堂风一吹,指不定就下去陪见马克思了。还有上次那种螭蛊的存在简直是让爬上顶端成为一种幻想,我把危险和他们两说了,这块儿有成千上万的螭蛊在黑暗中蛰伏,螭蛊也就是种寄生蛊虫,古人将它们养在特殊的面具里,竟然在这里繁衍了下来,先前那个人面蝙蝠翼的家伙便是这种东西,我先前居然未反应过来。
“你看后面。”胖子幽幽地来了句,
我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家伙已经悄悄地潜伏在周围了。
我眼角余光扫过闷油瓶,见他已经握紧了武器,我发现闷油瓶用的居然是较新款的q,在我印象中闷油瓶是个适合冷兵器的人,但也不是没见过他用q,想必比起我和胖子还是略屌一些。
“准备好进攻了。”我沉声道,
胖子和闷油瓶个举着武器,我也做好了防备,还好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们临行前准备了很多照明弹和高温易燃的炸弹。我从背包里取出给了他们,以备不时之需。
说时迟这时快,一只人脸螭蛊就扑向了我,我一q击中用棍子生生地戳死了它,虽然知道这种打法并不是很快速有效的,但我不想浪费子弹。接着不知怎么的几只一起向我发起进攻,我慌忙挥舞棍棒顾不上射击,这时一旁的闷油瓶几q瞄的极准迅速的干掉了那几只。
我眼前的威胁解除,马上低头去看胖子,却发现更多的怪物从黑暗里探出了头来,能看到的就已经有十几张巨脸,这些东西似乎看上我一样,几乎同时一动,犹如鬼魅一样向我包抄过来。
我看得心惊肉跳,这些怪物,已经超出正常人的范围了。
这东西怎么那么难搞?
我们后退,后背贴近树干,互相对视一眼便明了想法就是上树,虽然明知道在树上我们将完全不占优势。但是总比在这里被动好。
于是我们先干掉最近一批人脸,迅速地窜上了树,在树上我发现把他们打下去还计较简单,一棍子撂下去就挂了,不像以前的那种人脸猴子还具备爬行能力。
转眼间两只怪物跳到了我的边上,一只抓住了我的脚就向下拉,另一只直接趴到了我的脖子上,我知道不可能再有换子弹的机会,当下变q为锤子,朝那贴上来的怪物脸就是狠狠的一下。
我本想将这怪物打下树去,它却只是后仰了一下,马上又贴了过来,这个时候,突然我脚下的枝桠晃了一下。
我心说不好,这高度摔下去没什么,只是这下面已经全是出动的各种墓地生物,姑且用生物两字形容的东西。螭蛊寄生于各种物种上还真是强大的寄生类。
我打开面前的人脸然后稳住身形,但突然感觉有东西勾住了我后背,我第一反应是哪来的粽子,吃我一子弹,但当我转头一看吓了一跳,巨蟒?巨型蟒蛇的尾端?因为我并未看见吐着信子的大口。
这他娘的不是从侏罗纪公园穿越来的吧。
勾住我后背的是一条巨大触手上的刺钩,触手顶端格外锋利犹如屠夫挂猪肉的砧钩,我不由得后背一凉,这要再近一点就会把小爷我变成鱼钩上的饵,这他娘的哪来的鬼东西,胖子他们也注意到这边的异状,向触手上开q,这反而激怒的它,把我直接大力的钩出到半空中,看不见它的本体,但是我排除了开始的猜想,并不是什么蟒蛇类的东西,因为它没有鳞片而是粗糙的纹路,我想它可能是和章鱼蜘蛛类似的多脚怪。
悬在十几米的空中我觉得我随时就可能由于衣服材质质量问题摔个半死,因为我已经听见了后背布料开裂的声音。
“吴邪!抓住你背后的刺!”我听见闷油瓶跟我说,他的声音有些恍惚在我听来,我心说背后的刺怎么抓得住,这不摆明送死吗。
我还是乖乖照做了,闷油瓶的话向来是有必要的,熟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闷油瓶都不知道年龄大上我和胖子几倍。
我的衣服终于是支撑不住我的重量,在快要掉下的那瞬间,我努力的避开的刺针的顶端,两手死死的握住勾住我的那根刺,发现这手感异常的粗糙,有一道道纹理似的,并不会滑落下去,我就以这种诡异的姿势悬在空中,那家伙突然就不动了,这可苦了我,它是从贴近青铜树的顶端冲出来的,如果它收回去些我就可以松手就势冲下树上。它不动,胖子他们也无能为力。
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之前在口袋里装的198手榴弹终于派上了用场,我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