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天光大亮,再睡已是不能,司徒章悄然起身,伸手拿了外袍,想去帐外走走。他正低头穿靴,却听秦绍阳道:“司徒要出去么?”司徒章只道出去给弄些吃的,却听秦绍阳冷笑道:“你堂堂内卫总带,只管理直气壮出去便是,何必扯这瞎话?”司徒章听他话里颇有怒意,忙回头劝慰,不想回头一看,只见秦绍阳斜在榻上,衣衫半挂,直弄得司徒章口干舌燥起来。
司徒章心里叫了声苦,忙赔笑道:“秦大人莫要生气,司徒章不出去就是。”秦绍阳撑起身子,露出肺眼上点点红痕,竟是娇艳若滴。他对司徒章道:“司徒大人出去就是,秦某不敢拦你。”说罢,他睡倒床上,用被子盖了头脸,只把个背留给司徒章看着。
可怜司徒章憋了半夜,早就忍不住了,如今被他言语挑弄,哪里还顾得上许多。于是靴子也不褪,扑上去钻了被子,轻车熟路就捉了嘴亲。秦绍阳并不推他,顺着意思褪了衣衫,两人裸裎相对,面对面抱了满怀。司徒章觉得怀里的身子火烫,正是动情之时,但踌躇之下,仍是要问:“绍阳不恨我么?”
秦绍阳低声道:“你有何可恨之处?”他觉着司徒章身子一僵,又道:“是我自己怕死,怨不得别人。如今还在阳世,全是亏你果断,不谢你却也罢了,怎会恨你?”说着他扯了司徒章一只手,往自己后穴探去,嘴里却道:“秦绍阳现在身无长物,唯有身子可做谢仪,司徒大人若不嫌弃这肉身破烂,就用了我罢。”
司徒章被他说得大怒,一把掀了被子,把秦绍阳推在一边。他想要破口大骂,却发不出声。两人眼对眼看了半天,最后还是司徒章扛将不住,胡乱穿了衣裳,大步走了。秦绍阳看他出去,默默起身穿了衣服,独自踱回居处,又批了许多公文,连早饭也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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