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章油嘴滑舌,口才甚好,惹得房内小沙弥压在门口偷听,秦绍阳见状,羞涩又起,他面上略起红晕,急忙挣开怀抱,拽了流氓,大步往那精致禅房而去。两人进了禅房,正好内里无人,司徒章下了门闩,把棉帘窗纱统统落下,闹得满室昏暗,竟如黄昏一般。
秦绍阳看他四处遮挡严实,便问司徒何为,却听著流氓道:“小弟想念哥哥,想要叙旧说话,但这边秃驴太多,难免有好美成狂之人,小弟自然要盖盖严实,免得登徒子多有冒犯,还请哥哥知道。”秦绍阳心如明镜,被这流氓绕了圈子,哪里会真不知,他道此乃佛门清静所在,不能淫乐,却被司徒章横抱而起,放上禅床,先不说话,剥了囫囵身子出来,那流氓才正色道:“小弟不管这些,哥哥要是害怕,忍住不要喊叫,自然别人不知。”秦绍阳身弱体虚,生怕难以承受,正想开口相拒,那司徒章又道:“哥哥若不应允,小弟就当哥哥嫌弃,从此难以亲近,就是哥哥之错。”
此话一出,秦绍阳再难推却,他让司徒章轻些行事,免得耽误行程,回到泰丰太迟,多多误事。那流氓道好,从怀里取出生丝帕子一条,团了塞进美人嘴里,说是起兴难免呻吟,为外人听见,却不好了。秦绍阳毫不抗拒,任由那丝帕塞入口中,一双凤眼看定司徒,水迹微微,已然动情。司徒章上身衣物井然,单单褪了裤儿,支在秦绍阳上头,用眼上下描摹一番,忍不住叹口气道:“小弟性急,想要直进宫城,前事太过费神,不如省省算了。”
秦绍阳下面狭窄,若要直进,当如酷刑一般,但他心存魔障,贪恋温暖,生怕坏了司徒床上兴致,白白费了光阴,便阖上双眼,点了点头。司徒章得他应允,下身坚硬,即刻操枪入穴,也不管秦绍阳抖得可怜。待到费了全之力钻入大半,再看美人脸上,已如刷了白粉半缸,一丝儿人色也无。
司徒章不过想要寻欢,不想坏他性命,见了此状,不能再干,连忙拔了物件出来,用毯子把秦绍阳赤身裹了,取出塞口,嘴对嘴哺喂生气,好不容易秦绍阳顺过气来,才穿好裤子,与那美人钻了同一被窝。
秦绍阳半途晕厥,仿佛阴阳界兜转半圈,醒来见司徒章睡在旁边,用手捂了口鼻,不知所为何来。所幸他已脱力,暂时不管这些,从枕边锦囊点了药丸四颗,正要起床取水,忽听那流氓言道:“哥哥上次还是三颗,怎麽又加一丸,莫非那教主神汉的灵药无用,都成糖豆了麽?”秦绍阳沈默不语,奋力起身,不当心腰酸腿软,跌回床上,被个流氓後面支住,愤愤道:“哥哥什麽都藏心里,这怪药也罢,体虚也罢,甚至连多出来的九个修罗鬼都藏得严实,难道哥哥从未相信小弟,不过把我个呆子戏耍用用不成?”
秦绍阳被流氓粘著,更是无力,干脆倒入怀里,闭口不言,倒也省些气力。他耳边全是流氓罗嗦,有真有假,有嗔有怒,只是渐渐远去,终究不闻。待秦绍阳回过神来,已然衣袍井然,枕在司徒章膝上,只见那流氓眼里全是焦急之色,方知之前又自昏倒,怕是未曾吃药,才会狼狈此,便攒了笑道:“劳烦司徒帮某取些水来如何?”
司徒章取了药丸四颗,送到秦绍阳眼前,道:“哥哥莫非是想吃药不成?”秦绍阳不明他意,只点了点头,司徒章攥了药丸,狠狠捏成粉末,弃在地上,紧皱眉头道:“这药把哥哥害成这样,还要吃它做甚!”秦绍阳问他何意,司徒章道:“昨日哥哥晕倒,小弟让白大夫瞧病,他说这药里多了麻药,越吃越会上瘾,待到药量涨到十丸,食後经脉俱麻,浑身僵直,立即就会死了。”
秦绍阳不以为意,淡道那又如何,司徒章将他扶起,圈了怀中道:“那妖怪教主分明是要哥哥性命,若是小弟不查,闹出人命,岂不愧煞小弟。”秦绍阳浑身酸痛,喘气都累,只想就此睡去,不愿计较,司徒章看他眼神涣散,怏怏无力,心中顿感疼痛,忍不住幽怨道:“哥哥同小弟回鹿州去,从此你我共同起居,不要再行分离。至於这病,小弟自会再访名医,以求哥哥福寿双全。”秦绍阳昏聩虽至,并未真的失神,他听司徒章此言,幽幽叹道:“秦某废人一个,司徒何必如此介怀。”说罢,身子一软,又过去了。
此时外面风雪已住,白夕照带著学徒送药进来,除了拔毒之物,更有阵痛用的药膏。司徒章让白夕照在帷幕之外讲述使用之法,自己亲自为秦绍阳用药。他将个美人赤裸裸剥尽,用黑黝黝的药膏子抹好,再用素绢包住,最後取下颈上润肺生津的古玉一块,仔细压在舌下,然後口对口哺喂生气,待到秦绍阳面生红润,才稍稍罢手。
司徒章日夜守在情人身边,时刻看他面目入画,稍有背离之心也回到原处,但想到这美人天赐的本钱,却是多灾多难,福薄命浅,夜里不禁踱入佛堂,焚香祝祷,为之多求庇护。这寺庙虽不是最大,但因与朝同寿,倒也不很寒酸,那方丈算是得道高僧,见这二人此番情形,知是冤孽情长,爱怨纠结所致,他命小沙弥请司徒章过来叙谈,稍稍劝解两句,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