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尔慢吞吞地松开我,一脸的不甘不愿,我连忙夹了一口菜送进他的嘴里,这才将他眼中的yù_wàng压下去。他竟然看到我的那一眼就想扑过来,是我变了,还是他的定力变差了?
作者有话要说:
☆、空城
离开两王府,许长山一直漫无目的地在图云游荡着,心中还抱有小小的期待,希望能在某一条街道的转角、某一个小摊前看到那个人的身影。以前他作为漠北数一数二的刀客,虽受人敬畏,但是一向是不爱群居,喜欢独来独往。生活简单,每天不需要想着该做什么来打发时间。但是,自从救下了易笑茹,他一个独行侠就被卷进了各种各样的事情里。
这一切的开始,是紫澜教吧。许长山驻了足,突然心生一念,想去一趟紫澜教。
上一次去,紫澜教的红衣折在了自己的手上,他许长山也被砍伤了肩膀,还中了毒。现在毒解了,也想起了一切。
他本是漫无目的走到那儿,顺便回去看看自己住过的小屋,谁知在后山见到了专心练武的红衣女子……那天紫澜山上正下着大雨,雨声雷声改过了一切,红衣女子似乎是心中有所郁结,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唰唰”两声,伴随着红衣女子动作的停止,旁边的两棵树倒了下来。
“红衣使大人,红衣使大人!”从旁边跑过来一个蓝衣的女孩子,红衣收了剑,收敛了浑身的杀气,变得冰冷:“出什么事了?”
“黑衣使大人吩咐您跑一趟京城,给教主传密令。”
“黑衣使?”
“红衣使大人,那黑衣使是个什么来头?怎么对您颐指气使的?”
“你别管,他是教主最重要的人。教主现在在京城,褐衣就在那儿,何必要我亲自跑一趟?”
“黑衣使说,褐衣上次办事不力,险些暴露了身份,现在须尽量减少他与教主的接触。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不仅要传密信,还要送点儿秘药过去。”
红衣的面色一变,妖艳的眉头紧皱起来:“纵使教主痴心于北国之人,又怎能勾结外贼,对付自己的兄弟父亲?”
许长山越听越心惊,看来他这次是无意间听到了一个大秘密,甚至与北国有关系。能够勾结外贼的,难道是图云的皇室?他刚想凑近点儿听,冷不防脚下踩到了雨后的断枝,“咯吱”一声响,将密谈的两人惊动,齐刷刷回过头来。
“什么人!”红衣拔剑,足下轻点树干,如箭般飞过来,剑尖放出冰冷的寒光,“灵雨,将他的记忆消除。”
许长山只得抽出身后的长刀应战,却见红衣女子脸上露出一丝惊奇的表情:“你是漠北冰山客?”
“正是在下,在下无意偷听你们讲话,只是顺道路过此处……”
“乒——”刀剑相撞,红衣并没有听他的解释:“你今天既听见了,就别想离开这儿。”
许长山心里一凉,看来今天不得不拼个你死我活了。一个挺身,手中刀甩起三五个刀花,青芒一闪,将红衣齐腰的长发削去几缕。眼角却瞥见蓝衣的女孩子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俄而意识竟是渐渐昏沉起来。就在这一瞬间,红衣发现了空隙,一剑划伤了许长山的手臂。许长山痛意之下倒是清醒了不少,将内力运在了刀锋,向着攻击袭来的方向重重一击,听得那红衣女子一声惨呼,随即是身体坠地的声音传来,而后便没了响动。
旁边的女子惊愕地看着一动不动的红衣,再看许长山时已不见了他的身影。
许长山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睡过去,他要回去,回到京城,告诉那个人,京中有人与北国勾结,欲对图云不利。只可惜,他只坚持到了京城,还是睡着了。后来恢复了记忆,却已经什么用也没有,只是那个红衣女子,有些过于固执了些……
如今故地重游,紫澜教却不复往日的景象,而是因为教主的死、黑衣使的离开和红衣的死而一片萧条。诺大的一个屋子,却一个人也没有。
他在大殿里转了两圈,决定暂时在这个地方住下来,以后有可能的话,收些徒弟,教教武功也不错。
…………在这个地方,狭小的空间里,没有白天和夜晚的分别,没有十二个时辰的划分,有的只是星辰一刻不停的变化和龟甲上奇形怪状的裂纹。
云凝雪盘腿坐在这个地方一动不动已经一整天了,他手中拿着已经濒临破裂的晶莹的玉甲,紧紧地闭着眼睛。
“师父,什么叫做魔啊?”还是小孩子时,他问过来宫中的国师师父这样的问题。
师父当时的表情很深沉,眼中深邃而虚无,他似乎是在说着玩,又仿佛不像:“魔就是……就是普通人不能够抵挡的东西,一旦看到就想要占为己有的东西,能够勾出人的内心最丑恶的真实的东西。当一个人见到了魔,越是痴迷,就陷得越深,最终会失去自己。唯有心正,心淡,才能够抵御魔的诱惑。”
“糖葫芦也是魔吗?”
“哈哈,糖葫芦对小孩子就是魔物啊。”当时师父很慈和地笑着摸自己的头,但是自己却从那只手掌处感受到了隐约的恐惧和悲伤。
师父已经去了,将他窥得的天机告知了自己,再由自己烂在肚子里,直到找到下一个预言者。
可是这世上,真的有魔吗?
…………“紫!够了!不要再……啊!!放开我!紫,我不要了,不要再……”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