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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就这样悄悄过去,一切似乎都和平常一样,谁会知道在这天晚上伏地魔的魂器之一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一个低微的家养小精灵毁掉了呢?
“你为什么不告诉布莱克?”斯内普疑惑地询问哈利。
哈利摇了摇头,他看着身后的格里莫广场12号,神色愈发坚定,“还不是时候,我还没有把雷古勒斯.布莱克带回来,也没有将他的挂坠盒取出来,那是证据——一份足以证明斯莱特林的荣耀的证据。”
伏地魔分裂了自己的灵魂,将自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占用了斯莱特林继承人的疯子玷污了斯莱特林,玷污了霍格沃兹,玷污了英国巫师界。
邓布利多曾经对哈利说过汤姆.里德尔的心中没有爱,他不值得同情,可是怎么能不同情呢?怎么会不同情呢?
难道汤姆.里德尔曾经不也是一个受害人吗?
用迷情剂得到所谓的爱情的母亲,抛妻弃子的父亲,独留下他!留他一个人!承担两个成年人的错误!多么可悲啊,身处孤儿院中的他所渴望的世界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谁会不想要爱呢?然而当梦想幻灭,他又能如何呢?邓布利多用他的行为毁掉了一个小男孩心中最后的善良和希望。
哈利和那时的汤姆有什么不同?
同样无父无母,同样历经沧桑,同样在心中渴求着力量与未来,甚至连魔法界之于二者的意义都是相同的。
世界给予我的只有恶意,那又如何能够要求我以善意回报世界呢?
最后汤姆.里德尔终于得到了他最想要的力量,终于从一个被害人成功成为了一个加害人。
满心都是恨的人,又怎么能回头呢?
“不!”德拉科惊叫一声,大汗淋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惶惶不安的眼睛看到眼前是他的卧室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走下床,喝下一杯温热的水,这才压下了心口的凉意,以及浑身的冷汗。看着镜中脸色青白的自己,年仅十三的少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自从二年级的那次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意外之后,他开始偶尔会做一些很奇怪的梦。
时而,他是走在霍格沃兹里的学生;时而,他是跪在一个长着蛇脸的男人脚下的仆人;时而,他是一个为家庭奔波劳碌的成年人;时而,他看着鲜血染红大地;时而,他茫然无措地站在战场中央看着四周接连不断的魔咒与光线;他站在地下室的中央,眼看着墙上代表着斯莱特林的蛇形标记一点一点染上了难看的黑色,一点一点被吞噬被玷污。
这仅仅只是噩梦?还是他的未来?他怎么可能会梦到未来!可那若不是未来,又怎么会如此痛彻心扉、绝望入骨?
那时博格特变成的到底是谁?他的父亲?还是他自己?
梦中的他,跪坐在一个蒙着白布的小小身体旁边,失魂落魄,了无生气。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是因为他……不是因为他什么呢?……是因为,他是一个食死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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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空荡的巨大房间,一张长桌,周围摆放着椅子,其余什么都没有。一个女人坐在首座,她旁边接挨着的是她的丈夫,陆陆续续地人们都到齐了,原本安静的房间,开始响起了低低的细语声。
待人员全部坐满,女人弯起指节重重地扣在桌子上,只听清脆的一声“咚”过后,人们立刻停止交谈,纷纷将视线移到了女人的身上。
此时,贝拉特里克斯穿着整齐干净的长袍,长长的卷曲的黑发也精巧地盘在头顶,再也不复人们记忆中疯疯癫癫的样子。她冷淡又妩媚的黑色眼睛在所有人身上扫过一圈之后,才指挥着手中的文件飞到了每个人的手中。
“这是先生接下来的计划,”贝拉特里克斯说,“我想你们明白该怎么做。”
不理会那一部分露出为难神色的人,她高傲地说:“别耍你们那些小聪明,没有牺牲就别想有回报,能够出了那个地方,还想推三阻四?还是说,你们口口声声反复强调的都是屁话?”
人们立刻收起了脸上为难的表情,但还是试探着问:“那位先生到底是想要——?”
贝拉讽刺地大笑了起来,“别活像个没有脑袋的阴尸!签下了先生给的协议,居然还不知道先生的用意?你是说先生在欺骗你们吗!”
“可是,”那个人仍然坚持着问下去,“协议上,并没有提到——”
“权利?金钱?地位?血统?力量?”贝拉打断了他的话,“觉得先生的协议上没涉及到这些很奇怪?”她冰冷的眼睛落在其他人身上,“你们都是这样认为的?”
哈利从房间的后面缓缓走到最前面,他站在贝拉的身后,神色晦暗不明,“萨拉查.斯莱特林为什么会耗尽心力去建造霍格沃兹?又为什么签下契约牺牲自己?难道是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外物吗?”
“我苦苦思索为什么当初你们会追随黑魔王,最后我得到的结论也并不是你们现在所想的那些。或者说,那时候你们是真心想要消灭麻瓜,维护巫师界的。可惜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们离最初的目的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赤裸裸的yù_wàng和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