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周听了贤侄这声问候,当下神情姿态越发的和蔼可亲了,他是轻声细语地回了一声:“贤侄,过年好。”
男人稳稳地坐在大客厅的玫瑰红丝绒沙发上,架起一条腿,温子周的神情做派都有点主人的意思,脸上笑得很从容——堪称雍容自得了,他是个白面书生的长相,一端起架子——很有那么一点矜贵的意思。
李少闻站直了起来,看到对方的这个做派,不知怎地,有种引狼入室的错觉。
他规规矩矩地站着,喊着下人,让人送上热茶热点心和干果。
——不知怎地,他其实不是一个讲规矩的人,可是在这位师长师叔面前,总想着不能失了礼数——失了礼数会怎么样,也不能怎样,就是不大好。
——这就是心气上的高低了,他心气高,但是身份地位比不上人家,故而处处总要显得“正”一点。
客套的话还没有说上两句,温子周忍无可忍地开门见了山:“这个贤侄呀,你干爹——咱们阿慈呢,怎么不见人影?”
咱们阿慈,李少闻听了这话,直觉太“体己”了,不过他这个人素来是个不动声色的,这时就似笑非笑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