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种话?他望着许由声痛苦(并不)的样子,虽然对于曾经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却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伤害眼前之人的事情,这样的想法就如天生法则一般扎根于他的心底,除非杀了他连着血肉拔根,否则永远不会动摇。
他温柔地揽住许由声的肩膀,把人按在怀里。许由声不敢笑了,怕被发现,就安安静静地不动弹,心里却在纳闷,裴骋怎么没什么反应,一点也不好玩。
裴骋亲了亲他的耳朵,轻声问:“谁告诉你这些的?”他的声音里裹着冰冷的戾气,刺激得许由声不由自主地一抖。
裴骋把他的反应误认为是害怕,心里更加森然,他微微用力搂紧许由声,安慰:“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
这发展是许由声完全没有料到的,合着裴骋完全不觉得他自己会提分手,自发脑补成了有人要挑拨他们,许由声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裴骋对自己真是有自信,这自信来源于即使失忆也抹不去的爱意。
但是已经作到一半哪有就此收手的道理,许由声一把挣脱开来:“你以为我还会再信吗?一次又一次,你就不会换个借口?”最后半句问句被他咬得很轻,却薄凉入骨,蒸着幽寒的恨意。
裴骋见状,心焦如焚,还未张口就被许由声再一次打断。
许由声轻蔑一笑:“哦,你找了新借口,失忆,啧,真厉害。下一次要不要说你被人夺舍了,这些事都不是你干的啊?”
裴骋面色阴郁。
许由声一口气说完觉得蛮过瘾的,但是一打量裴骋突然有些不安,他是不是有点过分?
裴骋失忆了,他觉得好玩有心逗弄他,前两次最多就是打了个炮,许由声觉得没什么。但是这次一下玩嗨了,给裴骋安了这么多莫须有的罪名,良心有些小小的痛。
“那个...”许由声讷讷地开口,却不知怎么说。
裴骋捉住他一只手,掌心的温度让许由声莫名心安。
裴骋说:“对不起。声声,我向你保证,我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但是不论怎样,让你受到伤害是我的错。”他看着许由声的眼睛,眼里是海枯石烂也不变的坚定,“我会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后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不要离开我,好吗?”
裴骋那个“好吗”问得小心翼翼,语调破碎,握着他的手不自觉收紧。
许由声一瞬间哑然,不知道说什么。他几乎要坦白了,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那我等你的真相。”
许由声觉得他们确实需要一个真相,玩归玩,他总不能一直玩下去。
裴骋黯淡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试探地凑近许由声,发现对方没有排斥后欣喜地在人嘴角亲了一下,然后开口:“我会给你真相。”
可是许由声又担忧起来,裴骋关于自己的记忆只有一天啊,这能查的出全部真相吗?他只好尽量给人提示:“你前几天出了车祸?”
裴骋以为他关心自己,眉眼舒展开来:“我没事。”
我知道你没事...但是许由声看着他高兴的样子没忍心戳穿,把头别过去,装作傲娇地问:“真的没事?身上没事,脑子别撞坏了...”
裴骋心尖软软的,他看着许由声可爱的模样,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然后吻了吻他的耳垂。
许由声被他弄得有点痒,说:“你快查,查不出来我就不和你好。”
裴骋松开人,郑重地点点头:“好,你快回去吧,剩下的就交给我。”
许由声其实一点希望也没报,还剩下不到十个小时这一天又要过完了,他能查到点什么?他灼灼地盯着裴骋,突然猛地扯下裴骋的领带使他低头狠狠地吻了上去,他的舌头犹如摧城拔寨的将军一般深入对方口腔肆意掠夺着一切。
裴骋没有任何犹豫地配合着他,引导着许由声的舌头,好像他们已经接吻过上千次一样。
许由声吻完低喘一会,然后很纠结地小声说道:“学长,我能不能干你?”
裴骋心头一荡。
许由声已经跑没影了。
这是他们刚确定关系时发生的事情,许由声边跑边记起当时的情景。他们交往了一个星期之后,正巧许由声过生日,裴骋给他准备了一个大大的生日趴,他玩的开心,酒喝了不少,等人都走光了,晃晃悠悠地扑倒裴骋,说出了那句话。
其实他当时脑子很清楚,只不过想借着酒劲把人给办了。他觉得裴骋虽然对他好,但也不一定愿意在下面,得耍耍酒疯把生米煮成熟饭才行。
他还记得裴骋一瞬间如烟花绽放般惊喜的双眸,他们在狼藉的客厅滚成一团,动作生猛青涩,却如烈火般热情。裴骋出乎意料地主动,甚至迫不及待,他吞下自己的欲/望,血液和灼液一起流出。艰涩和痛楚是他们共同的记忆,和心头的满涨感一起刻在脑子里无论什么时候回想起来都历历在目。
不如快点想起来吧,许由声想,他也要玩腻了,还是怀念那些被裴骋宠成米虫的日子。
第4章 狗血结局
许由声没等到一个恢复记忆的裴骋,等来的是闷头一棍。
他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破旧的天花板,不明黄色斑痕蔓延成恶心的形状,像是被荒废的旧屋。他尝试动了动,发现自己的手被绳子反绑在身后,脑袋有些晕乎,但应该没什么大碍。
“对不住了,小许。”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许由声转头一看,居然是同事老张,他好像苍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