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行一时间有些恍惚:他想起自己刚刚听闻这个流言的时候,难以置信之下冲到林采薇房中,质问她云奕是不是真的死了。林采薇怔怔地看着他,就像一个精致而好看的木偶,偶尔流露出一丝情绪,也是假的。
可那天,她哭了。
她一面怔怔地看着他,一面无声地流泪。她说,都死了。
都死了,都死了……
顾景行不理解还有谁死了,可她看上去真的不会再说什么了。顾景行恍然回想,那时自己居然不是在为妻子想着别的人而心痛,他是在为云奕的死讯而心痛。
那种疼痛不甚剧烈,有点像一把细细的刀,缓慢地自心脏表面划过,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这把刀日夜如此,终究让这道痕迹破开了一点口子,渗出一点淡淡的血。
现在听到顾栖迟的话,这道不明显的伤口疼痛起来,像绵密的针,让他辗转反侧,寝食难安。
他茫然地想,从小就被教育要遵从的仁义礼教,真的是对的吗?
他永远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之下,他不可违抗父亲,不可违抗孝道,不可违抗礼教,只需要遵从,听话,行走在父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