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不出是面上的套话还是真正的关心,却让凌蕴有些欣喜,“我也是一边抽,一边戒,不会有危险的。”
支开守卫,凌蕴打开房门,里面的三个人都有些诧异,看着转动的门把手,心里一阵阵发紧。以凌蕴的性格,她不可能这么快就沉不住气来找自己谈判,难道有变数?
罗马风雕花的木门打开,只一刹,便有人觉得光若隔世,一扇门的开启,团圆了三年的分离。
乔子衿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公孙也在这里。四目相对,时光翩然静止,只有眉目间划过丝丝缕缕的惦念。
公孙宛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是在梦里,当那个夜夜在自己梦里出现的人真的站在自己面前时,可不可以相信这真的不是梦?
严谨觉得气氛变得更紧张,虽然乔将军的出现意味着事情的转机,但在小乔面前她们两个愣在那里,目光相接,盈盈有情,不知道小乔心里是怎样的滋味?
凌蕴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便先开口打破沉默,把手里的通行证扔给公孙宛,“你们走吧。”
公孙宛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朝自己飞过来,忙回了神,伸手一接,总算回过神来。
凌蕴板着脸,道,“是一场误会,虽然我们并不相识,但目的是一样的,这一点乔将军可以作证。通行证给你们,用完还给我,希望你们以后别再找我的麻烦。”
严谨和乔子佩看乔子衿,她在凌蕴身后轻轻点了点头。
“原来是自己人~~误会啊误会~~凌小姐,我们后会有期,告辞。”通行证已经到手,这样的场合多留无益,带着小乔走为上策。
乔子佩有些失神,任严谨拉着处了房门。刚才在这个房间里和公孙宛处了一些时间,听她讲了很多她和乔子衿的事,她处处都在护着乔子衿,处处都想修补他们姐弟的感情,让乔子佩的心彻底乱了。
公孙宛定了定神,一贯谦和温柔的笑意,“告辞。”
不疾不徐的步子踩着高跟鞋踏过乔子衿身边,近到几乎可以闻到她的气息,却决绝地没有停下。
“公孙!”乔子衿忽然伸出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再也说不出什么。
公孙宛眼中弥散着淡淡地雾气,努力笑给她看,“乔将军,好久不见。”
一句“乔将军”,一个足够礼貌的问候,像是一根根真扎着两人的心,煎熬着,疼得呼吸无法。
三年了,其实什么都不能改变。
抓住了她的手又能如何?不可能回到过去。乔子衿慢慢松开手,手上还有熟悉的温度,心却凉得彻底。
公孙宛把感情控制得很好,临走时还不忘向凌蕴淡淡一笑。
“我知道你有个心上人,□。今天我知道是谁了。”看着乔子衿一脸落寞,有些心疼,“她很出色,在日军内部藏得很深,我差点被她骗了。”
乔子衿脱力地坐在床沿,“还是一样漂亮,一样有控制力。”
凌蕴坐到她身边,轻抚她的背,“我很理解爱一个人却得不到的滋味。”
但不同的是,至少你们是相爱的。
决战太平洋
乔子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去严公馆,也许是因为这里是自己回到上海后的第一个“家”,所以当想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就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
严谨没有跟来,知道他的小乔需要独自一个人面对一些事,所以他很自觉地回了别墅,给他一点时间。
严公馆虽然暂时没人住,但屋子很干净,有人定期过来打扫。乔子佩有些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屋里很安静,只有楼梯口那只大钟“嗒嗒”响着。
刚才看见乔子衿的眼神,一改往日的凌厉,只有一汪温柔的眼波,她平日里是那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只因公孙宛的出现,轻而易举地沦陷在另一个女人的手心里。
但这次乔子佩心里却没有一丝怨恨之情,相反,他甚至有些同情乔子衿。深深爱着,远远看着,伸手可及,却什么都握不住。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和严谨。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产生不一样的感情了呢?
严谨是个很特别的人。
桀骜不驯却坚持自己的原则,玩世不恭却绝不出格,骄傲不羁却从不目中无人;他可以和下属一起在庙会上抢点心吃,也可以和上司在西式餐桌上把刀叉摆成一点钟和九点钟方向。
总之,除了平日里对自己有点死皮赖脸外,算得上完美。
乔子佩的手指摩挲眼睫,记得刚回国时没日没夜地破译完“ruin”计划密电的时候,自己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严谨偷偷进了房间,指腹轻轻划过自己的眼睫,其实当时自己已经醒了,却不知道睁开眼睛该如何面对,只好继续装睡。
严谨的手指有点凉,一处到皮肤,就有清凉的感觉,一直传到心里。当时乔子佩“噌”地红了脸,还庆幸自己刚才是用被子蒙着头睡,把脸憋得通红,所以才没被发现。
这是乔子佩第一次心动的感觉。一直没发现,然而当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深陷。
或许是我先喜欢上你的吧。乔子佩不自觉地笑出声。
所以当严谨半认真半玩笑表白的时候,一向反感同性之恋的乔子佩,居然有那么点欣喜。他曾经问过自己,如果没有乔子衿和公孙宛的先例,如果老爷子和母亲还在,那么自己会不会勇敢地接受严谨,就像当初的乔子衿一样。
乔子佩一直都知道,姐姐是出色的军人,即使是在弥留之际,老爷子仍然以她为傲,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