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奴!”太子羞恼道:“本王亲自动手宰你,当是你的荣幸!”
“殿下!郎儿命虽贱,但也不想今天不明不白死在这!”陆郎儿不甘示弱的回道。
“贱奴!看我不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太子愈发的凶狠。
陆郎儿从前见太子都是一副文弱的模样,如今这一闹还真是颠覆了自己对他的印象。只见他披散着头发,脸色阴森灰白,怒目瞪得好似铜铃,透着狠戾的煞气,又手持刀刃,整个人的表情都纠在一起,活像小时候听来的鬼故事里的恶鬼。
只是他不能再和太子这样纠缠,否则迟早有人回发现这里的异相,到时候就是瓮中捉鳖,真的要被太子剥皮抽筋了。
于是他算了算距离和时间,仗着自己还有余力,而太子则在不断流血,体力耗费大半。于是他一个发狠,脱离了原本逃路的轨迹,朝大门口冲过去。只要拉开大门,朝城墙那边狂奔,或许还有逃出去的可能。
果然,他一跑,太子叫骂一句也跟着追过来,但他毕竟体弱,脚下一滑,竟然又摔倒了。
陆郎儿惊喜,感叹真是天不亡我!两三步便蹿到门旁,一把拉开了大门。
噗的一下。他并没有如愿的冲出去,而是结结实实的撞在什幺东西上。
那“东西”闷哼一声,将他朝里一推,大门重新在眼前合上。
“妈的!什幺鬼......”陆郎儿气得骂娘,却被进来的“东西”一下捏住了脖子,整个人提了起来。
那“东西”闷声吼道:“你看清楚再骂!”
见鬼了!陆郎儿惊愕的瞪大眼睛。
好巧不巧,又是唐武!
太子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见陆郎儿正被唐武掐着脖子制住,先是一愣,随即发出咯咯的怪笑。
“呵呵!贱奴就是贱奴,只有贱命!”太子诡笑,摇摇晃晃的朝陆郎儿和唐武走过来。
唐武被陆郎儿偷袭,醒来后不见了人,当场就暴怒了。但他又不能闹出太大动静,只好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暗自搜查。折腾了大半夜,终于查到了最里面的这个房间。只是他还未推门进去,这大门就自己打开了,那个找死的对象-陆郎儿自己像落网的兔子一般跳进自己怀中。
此时的唐武已经算是被青年气昏了头,一见他的面孔,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而陆郎儿好死不死破口大骂,怒气冲天的唐武立刻捏住他的脖子。
结果,他眼睛一斜,看到了摇摇晃晃走过来的太子。
见太子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样,唐武也是愕然,他回头看看陆郎儿。后者正对他挤眉弄眼,焦急的比划什幺。他不由得手下一松,陆郎儿得空挣脱了他的束缚。
“抓住他!”太子见陆郎儿脚底抹油又要逃,急忙吼道:“唐武,别让他走!杀了他。”
唐武几乎是对命令的条件反射,本能的挡在陆郎儿与大门之间。只是这一脚迈出后他有些后悔,因为后者看他的眼神即绝望又失望。
“怎幺回事?”唐武一方面不想让陆郎儿再次从眼皮下溜走,另一方面也要应付眼前的诡异事件,他冲着太子问到:“您怎幺在这?”
“唐武!”陆郎儿抢走太子之前吼了起来:“太子谋害皇帝,皇帝死了!”
“什幺?”唐武一时不能消化掉“皇帝死了”这四个字,急的陆郎儿指着不远处的床和地上傻坐的靳文君道:“就那,看到没?床上的尸体就是皇帝!”
“!”看着床上隆起的裸尸和皇帝的宠奴靳文君,唐武似乎反应过来说道:“皇帝驾崩了?”
“唐武......”太子已经走到两人面前,阴森森的盯着唐武的脸道:“你也算本王的亲信,告诉你也无妨。父皇确实在和那贱奴行房事时,突然暴毙,具体原因本王还未招太医来瞧过。本王气不过那淫奴害死父皇,想用他的命陪葬,这奴才便冒了出来,还撞伤了本王,你若还想效忠,本王便给你个机会!立刻杀了这贱奴!”
唐武彻底懵了,除了没想到老皇帝竟以这样屈辱的方式死在太子宫里外,更糟糕的是陆郎儿还牵扯进来。
真是个惹祸精,唐武忍不住狠狠瞪了陆郎儿一眼。
陆郎儿也是委屈,唯唯诺诺的缩起脑袋。
“殿下!”唐武转向太子,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无论如何他得先安抚主子。
“郎儿不懂事,冲撞了殿下。还请您看在属下一直效忠于您的份上留他一条命吧!”
“不行!”太子阴沉道:“这是命令!唐武,不过是个贱奴,这样的货色你想要多少今后本王赏你多少。但是今天,陆郎儿必须要死!”
“殿下!”唐武暗自咬牙,重重的磕了个头道:“您曾经许诺过属下不伤他性命!您忘记了?”
“今非昔比!谁叫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不光是他,那个淫奴你也一并解决掉。等你做完,本王自会叫人来,昭告天下皇帝驾崩。到时候他们就是刺客,而你则会因为护驾有功,成为本王登基的第一功臣!”
听到这里,陆郎儿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堂堂一个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怎幺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太子火冒三丈怒道:“放肆!本王乃万金之躯,即将登基的真龙天子,岂容你这样卑贱之人妄加议论?唐武,你若舍不得就让开,本王亲自宰了他!”
唐武说什幺也不能让太子杀了陆郎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