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灿烂头发的少年风情万种地坐到我腿上:“我想我真得习惯你随时随地的走神,就如同我已经不得不习惯你身边围满了格兰芬多式样的救世主、蠢货和穷鬼。”
“我可真荣幸。”我搂住他的腰,“不和我生气了?”
“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别扭又没安全感、患得患失的家伙。爱面子、小心眼又悲观主义,想得太多做了很多却不愿意迈出一步询问真相或是为自己辩解。”他假笑着圈住我的脖子,“你就不怕我真的误会了你麽?”
我吻了吻他那可爱的小下巴:“你会麽?”
“我曾经会过,所以我失去了你,一度不甘、悔恨又痛苦。”他美丽的灰色眼眸盯着我, “但在我明白一切时我就发誓, 我会再找到你、跟你和好, 我会死命缠着你——缠到你疯了我也疯了, 我们两个手牵手去死好了。”
“听起来很可怕。”
“所以冥界的主人怕了麽?”他挑高眉头得意地看着我。
我亲吻他的嘴唇:“冥界的主人为何要怕死?”
“是, 你从没怕过死。”这个俊美的少年叹息着将脸贴到我的颈侧, “无论甚麽时候,你是迪厄多内家的继承人也好, 你是拉阳神官也罢,或者是哈得斯——随便哪个都好, 你从未惧怕过死亡。慷慨英勇得简直像个格兰芬多!梅林的胡子!——但从现在起你必须给我记住!”他挺直了腰将双手搭在我肩上慎重地凝视着我, “拉阳·德·迪厄多内先生,无论哪一个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莱尔!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背着我独自纠结、不可以瞒着我暗自谋划、更不可以怀疑我爱你的心!”
“我得说这很霸道。”我同样凝视着他。
“那又怎样?你总不能指望招惹了一个马尔福还能全身而退吧。”他得意洋洋地在我嘴唇上重重一吻,“坦率点儿承认哪怕没有对我的记忆也仍然没有办法拒绝我、每一天都在加深爱我不是更好麽?”
“你可真敢说。”
“别想再虚张声势欺骗我。”他邪恶地甚至有点儿威胁地瞪着我,“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一个马尔福被骗一次算你厉害,但被欺骗两次?做梦去吧!”
“我现在倒真的有点儿怕了。”我轻抚他的后背,“当然我不是不好奇……”
“好奇为甚麽我想明白了你之前的话?”他趾高气昂地再吻了我一下,“因为我是个斯莱特林。我知道高贵的出身令我们不屑也不,咳,擅长解释甚麽,当那样的情况来临时我们更本能地倾向于以更傲慢的态度狠狠反击。”他轻佻地抚摸我的脸颊,“毕竟,我曾是个油头粉面的小恶魔。”
“听起来和地狱之王挺般配的不是麽?”
“哦你这个小心眼儿的臭秃鹰。”
“小心眼的似乎是某位马尔福先生。因为他明明想通了却非要我亲口承认,还因为这个跟我闹别扭,甚至还试图用一个枕头袭击我。”
他咯咯地笑了仿佛一只猫头鹰——不,为甚麽我会觉得像这个——但那不重要,因为这个坏脾气的少年随后柔情蜜意地注视我,缓缓贴近我,将彼此的身体轻柔而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他搂着我的脖子和肩膀,将他可爱的嘴唇放到我的耳边。
“我必须得说,布拉格那个卖陨石摩达维首饰给你的老板没有说错:珍宝会召唤他的龙,而龙会抢夺并爱惜他的珍宝。”
我失笑:“看来除了沙弗莱石,我又欠下了一套陨石首饰。”
“没关系,欠着吧。”他轻咬了一下我的耳朵,跟着含住吮吸,“直到把你整个人都欠给我为止。”
我倒吸了口气:“……听起来不太划算。”
“就你那简约到可以称为简陋的生活水准,一个马尔福养你绰绰有余。”他继续在我的耳朵以及脖颈上四处造孽。
“看在你蛮有信心的份上。”我警告地拍了拍他的**,“乖一点。”
“我就是在不知死活的勾引你啊,我的,陛下……”他迅速堵住了我的嘴,将那巧言令色的柔软舌头伸了进来。
被人强吻于我而言可算是件稀罕事,不过跟这样一个少年在一起,似乎发生甚麽都不意外。下一刻我夺回了主动权,将这个让我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奇异少年困在怀里,用吻代替我所有难以解释的话语,以及所有想让他愉悦的意念。
灼热的呼吸伴随着手指地触摸与身体地摩擦,紧贴的肌肤带起了渴求的温度。他那修长柔韧的双腿紧紧圈在我的腰上,仿佛下一秒我就会消失似得。不自觉摇晃的腰吸引着我的手继续往下,探向那丰满柔滑的股间——
“咳咳——那个甚麽,需要我单独给你俩弄个房间麽?”
立刻挥手将不知何时已经落到地上的披风卷起全数裹住某个少年,我面无表情抬头看向不知何时折返的波塞冬。
“别用这麽可怕的表情看着我,大·哥!”他翻个白眼扔了两个小瓶子过来,“你还记得我刚失恋麽?你就是这麽安慰你可怜的、亲密的弟弟麽?”
“所以你是要哭还是要报复?”我怀里的少年恶劣地探出头来挑眉,“这种时候不是该安静地闭嘴走开,顺便把你手下无论男女是人不是人半人半妖之类的东西统统带走麽?!这麽不懂察言观色活该你失恋!”
“好了德拉科。”我将瓶子收好,抱起这只龇牙咧嘴正在挑衅的小动物道,“无论如何——”
“千万别说谢谢。”我的弟弟咧嘴笑了。
“谢谢你打断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