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锦年已经快崩溃地看着那一滩尿在自己被子上蔓延开,接着渗入床单,花花也颇有精神地和他一块望着床。
“……”汤锦年从柜子里翻出一床崭新的被芯,揪着枕头,走到楼下,一头倒在沙发上盖着被子再次闭上眼。
花花有点被暴躁的主人吓着了,小心地观察了他一会,走到他脚下的地板上,趴下睡觉。
这已经是第三次花花把这个房子里唯一的一张床当成小厕所,解决生理需求了。自从梁风走了以后,花花就好像没了方寸似的,其它地方都表现得很正常,就是认不清该拉粑粑的地方在哪里,哪怕汤锦年一天带他出去遛两次,深夜也一定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汤锦年属于基本从来不做家务的那种人,钟点工一星期来三次,其余他大多不管。床单被尿湿,第一次他爬起来把床单扯下来扔进洗衣机洗了,第二次是白天汤少无意中发现床上有可疑的黑色的一坨,然后他按捺下已经天外飞仙的某种情绪,坚强地拿了卫生纸过来,躬身在床边,小心翼翼十分有技术性地将那一坨慢慢收拾掉了。接下去的两三天汤锦年都受打击地恍惚着。
今天则是被子,脚下莫名其妙踹到湿漉漉的一块……汤锦年抱着被子,躺在沙发扶手上想,大概也不是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