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冰清扭头问他:“不多玩会儿啦,好不容易见一面。”
孟春水驻足,笑了笑:“以后还能见的。”说罢就走了出去,又把门关上。
赵维宗余光看见了他出门前的神情——完全没往自己这边看,哪怕一眼。他在沙发上蜷起了身子。昏昏沉沉间,才发觉又循环到了刚才那首爱如潮水,现在听来,非常刺人。
和孟春水道别的人不多,大家还是该罚酒的罚酒,该唱歌的唱歌。
“说是今天有大暴雨呢,”半晌,卢冰清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道:“他刚才带伞出去了没?”
赵维宗蜷在那里,本是躺尸状态,听到这话却突然一惊,好像被雷劈醒一样。他匆匆捞起带来的两把花伞,紧接着也推门要走。卢冰清大叫:“哎你怎么也走啊?!”
赵维宗没理她,抛下一屋子的议论,飞快地跑出ktv的灯红酒绿。
外面是大雨倾盆。
闹市区,路上灯很亮,在雨幕里变成一个个朦胧的光球。有时候路灯下会站着人,赵维宗看谁都觉得是孟春水,却又发现都不是。
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我到底怕什么呢,就算杨遇秋告诉了家人又能怎样,大不了我再也不回家了。可是妹妹怎么办?爸妈又怎么办?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