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盒他带来的礼品被扔了过来,狠狠甩在他背上。随后是关门“砰”地一声。赵维宗停住脚步,动作有些迟缓地把它们一一捡起来,拎好,顺着方家胡同翻修一新的砖块路,走了。
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开送给妹妹的项链盒子。还好没碎。他竟笑了,一笑脸上就扯着疼。
然后赵维宗肿着两边脸,在一月初干冷的北风中,回了他的出租屋。把核桃粉和对虾收好,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居然被打流血了,一条暗红色的细线顺着嘴角延伸至深灰色高领毛衣的领口。
怪不得刚才人看我的眼神都那么奇怪,确实挺狼狈,好在没遇上什么熟人。他这么想着,心里倒是出奇地平静。洗脸水很冷,把他一冻,清醒了很多,嘴里的腥甜与苦涩也终于能感受到了。
那天后来夜深了。赵维宗给自己做了一碗西红柿炒蛋盖饭,打开电脑,准备边吃边看一集今日说法。他想起以前高中放假在家的时候,每天中午吃饭他都陪着他爸看今日说法,每天中午都吃他妈做的西红柿炒鸡蛋。
年关愈近,这校园里就愈空,租的公寓楼亦然——大家都是有老家可回的人。最后赵维宗甚至觉得只剩下杨树枯枝头蹦跶的鸟雀与自己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