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宗就鬼使神差地坐了过去。孟春水非常自然地把他揽到怀里。
就像冰到春天就会熔化一样自然,赵维宗甚至没想过挣扎。鼻子里的血腥味没了,他就闻见孟春水身上的气味——熟悉的,混着风油精味的干燥气息。
雨后的空气也是晶莹剔透的,不凉不热。蝉声静了,只听得见蝈蝈。
突然间就什么也不想再思考了。放过我吧,赵维宗对心里的那团黑气说,今晚过去再说今晚不能浪费呀。
倒真有种今宵有酒的醉意。
那夜赵维宗睡得很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也许是太累,或者是“孟春水就在身边”这事儿已足以让他安心,总之他在沙发上很没出息地睡死过去。那些纠结和不确定都被极深的睡眠剥离——他已经很久没睡这样一个好觉了。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发觉自己横躺在床上,而身边无人。赵维宗看着窗外大亮的天光,认命般起身穿衣服,打算去拍卖行辞职。正系着扣子,却恍惚听到厨房里有动静。
走去一看,孟春水正在炝一锅西红柿鸡蛋,灶台上摆了两个碗,里面是煮好的面条。
赵维宗靠上门框,继续扣着扣子,扣眼太小导致他动作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