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孟春水把他在沙发上安顿好,坐地上仔细观察这人乱动的睫毛时,没忍住在他脸上又摸了摸,却发现他这么累并不全是因为喝多了酒——额头是滚烫的,赵维宗在发高烧。
于是稍稍平息的负罪感再度缠上孟春水。他一边翻箱倒柜找着退烧药,一边愧恨地想,自己今天到底在做什么?没润滑油也没套,就用个枇杷膏,还他妈的nèi_shè了,赵维宗这是刚烧起来吧?是因为自己烧的吧?
他头一回对自己产生了鄙夷。
从前种种,他尚且可归为不得已的伤害,归于大局前的无奈,于是能在满心疚然中暂且得以逃避。而今日,他仿佛一个毫无底线和理智的贼,在赵维宗不清醒的时候,恣意从他身上攫取,并再次留下伤痕。
赵维宗喝多了,他难道也喝多了吗?
于是孟春水颤抖着把小赵摇到半梦半醒,又尽量沉稳地给他喂了热水和药。从柜子里拿出毯子,正往沙发走的时候,赵维宗好像突然清醒过来,猛地坐起来,看着他道:“把灯关上,我不喜欢这么亮的。”
孟春水照做了,又俯身把毯子给赵维宗盖好。他说:“对不起。”
“你在说对不起?”赵维宗笑了,“你确实是个坏人。”
孟春水在黑暗中颓然地看着他。
赵维宗继续道:“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