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放心,我这嘛,是在发育期,在抽条子呢。”
梁钧璧大笑:“你都二十五了,还指望长个头?嗯,真快,转眼你毕业都五年了,现在回想起你和承乾来办公室见我的事,仿佛就在昨天。”
他的语气里充满感慨,江昶赶紧趁热打铁:“校长,其实今晚我来,就是为了承乾的事。”
于是,他就把到访的意图,和梁钧璧说了。
梁钧璧听完,起初并没有什么表示,仿佛是在沉思。
江昶见他这样,于是又道:“我也知道,我没什么立场说这话,而且请校长您去疏通,听上去也很是强人所难。但是我……我和沈枞他们,都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尤其我在市政大厅,天天和公函打交道,眼看着承乾那边申请拨款的公文一封封过来,恨不得跪下来求国会给钱。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我心里……很着急。”
梁钧璧点头:“我能体谅你的心情。承乾那边的情况其实我也知道,典狱长在国会发的那通火,早就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么这样吧,国会方面,我会尽力去疏通。”
江昶感激地说:“多谢校长!”
梁钧璧笑起来:“事情还没办成,我也不一定帮得上忙。毕竟国会也不是我一手把持,只是旧日的朋友还在里面罢了。不过阿昶,”
他停了停,忽然抬起眼睛:“你为贺承乾费这么多心,他真的会放在心上吗?”
江昶被他问的,脸色微微发白,梁钧璧那一眼,平平淡淡,却仿佛能彻底看穿他的心思。
“我做不了更多的,也只能在这些事情上帮一帮他。”他颤声道,“承乾怎么想,我不在乎。我只图自己心安。”
梁钧璧被他这番话,说得竟有点动容。
他点点头:“阿昶,你放心,我会尽力去疏通,总得让眼下的状况有所改变才行。”
那天晚上,江昶没呆太久,他知道梁钧璧出差刚回来,人很疲倦,而且这种时候,都是魂主和魂奴亲近的好机会,他一个外人,不该在旁边碍事儿。
江昶告辞之后,梁钧璧看看岑悦:“是你怂恿他来找我的,对么?”
“谈不上怂恿。主意是江昶自己想出来的。”岑悦淡淡地说,“我只是告诉他,你今晚回来,仅此而已。”
梁钧璧笑了笑:“但你至少鼓励了他。”
他的笑容里带着点不明显的悲哀:“我看你刚才好像还想挽留他的样子……我今天才刚到家,你就那么不想见我吗?”
岑悦却把脸色一沉:“如果你不愿帮这个忙,那就尽管拒绝他好了!反正我也没答应这小子什么!”
梁钧璧没生气,他却把手伸过来挽住岑悦:“我会帮他的,毕竟贺承乾也是我的学生。我不能见死不救。”
岑悦冷笑了一声:“有那么严重吗?你不逼着国会拨款,贺承乾也死不了。”
“会死的不是贺承乾,而是江昶。我是心疼这孩子,才答应帮忙的。”
岑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以为你是心疼被关在牢里的某个犯人,怕他吃不好睡不好。”
梁钧璧轻叹了一声,手臂轻轻用力,把岑悦揽在自己怀里:“为什么要说这么难听的话?我今晚刚回来,给点面子好不好?”
岑悦推开他的胳膊,睁着平静之极的眼睛:“好的。给你面子,我不说了,去睡觉吧。”
他说完要走,梁钧璧却又拉住他:“给你买了礼物,过来看看。”
他不由分说把岑悦拉到卧室,然后从行李箱中取出一个礼盒。
原来是一套高级定制男装。
岑悦皱了皱眉:“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上次你说这个牌子好,江昶穿着很漂亮。”梁钧璧笑道,“正好这次会议的酒店里就有这家品牌店。”
岑悦看了看那套男装,是他喜欢的黑色,做工精良,料子柔软如丝。
“我没说过我喜欢这个牌子。”他仍旧淡淡地说,“我的衣服我自己买,我不喜欢这方面别人越俎代庖。”
梁钧璧也没生气,仍旧笑盈盈道:“我记得上次给你买的那套,你也穿了的。”
“那是早上出门太急,没细看,随手抓来穿上的。”岑悦好像有些不耐烦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去睡了。”
梁钧璧却一把抓住他。
“今晚就留在这儿吧。”他的手紧紧抓着岑悦的胳膊不放,恳切地看着他,“咱们有一个月没见了,是实打实的一个月,连私人信息端你都没打开过。阿悦,你的身体坚持不下去的。”
他手抓着岑悦的胳膊,隔着衬衣布料,都能感觉到肌肤从里到外的那份刺骨冰冷。
岑悦冷冷道:“我没这么觉得。”
“真的吗?”梁钧璧扬了扬眉毛,“晚饭的时候,你拿餐刀的手都在抖,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知道魂奴和魂主隔离一个月意味着什么?那是几百年前殖民战争才会使用的屠杀手段。”
岑悦咬牙想挣脱他的手:“可我还活着!正常说话正常呼吸!”
梁钧璧盯着他的眼睛,目光里有压倒一切的强势:“虽然你喜欢逞强,可我不会让你继续逞强下去。我不想在这种事情上玩手段,像钓鱼一样钓着你,等你熬不住了再来求饶——我不喜欢那样!我更不会因为怕你生气,就任凭你走到那一步去。阿悦你听着,这件事由我做主,我不会和你玩什么拉锯战!”
他说完,不由分说,用力把岑悦压在了床上。
岑悦还想挣扎,可是他的体力确实濒临极限,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