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绿芙园是这两年才露面的,去的都是些有钱人。前儿我已经去了两回,找了一个叫菖苕的,别说那滋味真的比那戏子好,下面又紧又热,只把人伺候得欲仙欲死啊!”
旗四不搭腔。他想起了在旗家大院里的旗易水。旗易山参军去了,临走前连半句话都没留。旗易水哭得眼睛都肿了。旗四替他不值,但又不知道不值什么。
今夜没有月亮,屋檐下的红灯笼微微透出一点亮光。那点亮光倒映在旗四的瞳孔里,明明灭灭。
两人不一会儿便到了一处小院的门口,门半掩着,冯新带着旗四推门进去。有个龟公连忙迎了出来,认出了冯新,连忙殷勤地引着人进了一个大厅,落了座又倒上茶。
大厅里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人,大多怀里都抱着一个衣着单薄的男孩子。那些男孩子大的不过十七八岁,小的也就十三四岁。长相虽不怎么一样,但脸上却都是涂脂抹粉,一副娇嗔的样子,举手投足间做足小女儿的姿态。
旗四皱了皱眉,这算是嫖男人还是嫖女人?
龟公说:“冯爷,您今儿来的不是时候,菖苕哥儿已经接客了。你看要不换一个?”
冯新说:“还有谁单着呐?都叫上来爷俩瞧瞧。”
龟公便进屋里领了几个人出来。有的脸上抹了粉,有的没抹,但身形都十分匀称高挑,腰间束着各种颜色的腰带,更凸显了腰肢的纤细。
冯新挑了一个脸上抹粉的,旗四留了一个脸上不抹的,其他的都打发走了。
那抹粉的小相公给冯新倒了一杯酒,冯新接过来一口闷了又嘴对嘴喂了过去,两个人不一会就磨磨唧唧地亲热起来。
旗四挑的那个则有点羞涩,仔细看,眉眼还算长得清秀,看着没那么隔阂人。他也倒了一杯酒给旗四递了过去。旗四挡了回去,说:“去你屋子。”
他现在一身火,再不找个东西发泄出来恐怕就要炸了。
待到上了床,旗四又开了一回眼界。
那相公身子看着单薄,柔韧性却是十分的好,特别是一把腰,握着满是劲儿。他骑着旗四那事物扭动时,旗四爽得差点失了理智。只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总觉得躺在下面像是在被人嫖,最后还是换成了狗趴式。
那相公后庭一看就是被调教过的,插着又湿又紧,人也特别会来事,高高低低地叫着,偶尔吐出一两句淫词艳语,倒是把旗四挑逗得兴致越发高了。
旗四泄了一次火就把人翻了过来,那张脸艳得出水,哪还有原先的清纯样?旗四又被激出了力气,抬腿提臀又挺了进去。
一夜颠鸾倒凤。
第十二章
至此,旗四也算是在绿芙园挂上名了,隔上一段时间便在那边过夜。他年轻,活儿不赖,给钱也大方,惹得园子里的相公都想跟他睡,让他嫖。
一来二去,旗老爷就知道了。他私底下跟旗四透了风声,他不管他喜欢玩男人还是玩女人,该成亲时就得成亲。
旗四听过后只是冷笑。
很快孙媚娘也知道了。她偷偷问旗四是不是那方面有病。旗四说他没病。孙媚娘哭着说没病咋会喜欢男人。旗四有口说不请,为了证明他没病,只得在二十岁时如约娶了吕氏药堂的吕凤娘。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成亲那天,旗四还是借着药物才圆了房。成亲一年,他和吕凤娘圆房的次数五只手指就数得过来。吕凤娘长得也算标致,但旗四身下那事物左右就是硬不起来,每一次都得靠点东西才得劲。
这样的人事对旗四来说无异于一场酷刑,他哪还能高兴得起来?也幸亏吕凤娘肚子争气,过了一年多就生了个女儿,这才证明了旗四那方面的没病。
有时候,旗四也会想,喜欢男人是病吗?
旗四不信,因为他自认为自个没病,所以喜欢男人也就不是病。但要是一直逛窑子,会不会得其他的病就难说了,毕竟旗老爷就是一个前车之鉴。
因此旗四打算找个乖巧的男孩,这个男孩须得身子清白,不排斥男男欢爱,还要老实听话、随叫随到,总而言之得是一个可心人。坦白而言,十五岁的韩彦还不能给旗四这种完美的感觉,但旗四凭着阅人无数的经验嗅出了韩彦是个有底子的,他不是长不成那个可人的样子,而是还不到火候。
旗四想着怎么给韩彦添上那把火。他想,先养养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养上一段时间,如果实在不行再另外找个就是了。
旗四收拾好自个儿,便有丫环捧了早餐上来伺候。那丫环叫小圆,跟吕凤娘身边的小团是姐妹俩,俩个人是双胞胎,都是一张圆圆的大饼脸加一双胖呼呼、一握五个梨窝印儿的手。但两个人却是很容易认的,小团比小圆容易咋呼,嗓门也大。小圆则比较文静,说话轻声细语的。
小圆把饭食一件一件摆在桌子上,她在进门的时候明明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孩,可是她啥也不问。
这是旗四规定好早饭的时辰,差不多是辰末了。他近来事儿多,睡得晚起得也晚,就没有到前屋去吃饭,都是让厨房的大司务单独留一份让小圆端过来。
旗四不是个重口欲的,早饭也简单,一碗小米粥,一碟小菜,两个猪肉大包。旗四吃着包子,一抬眼,看到门口闪过一个小小的身影。
旗四想了想,问:“包子还有剩吗?”
“回爷,还有一些,小米粥也有剩。”
“弄两个和一碗小米粥给隔壁屋子送去。”
小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