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挑出坏的来。”他正是爱闯荡的年纪,若是真的能够跟着旗四到外头走一遭,就是没工钱他也是甘心的。
“小圆姐,要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记得提点我一下,我一定马上改。”韩彦真诚道。
“我晓得呐。”
小圆半个身子探在橱子里翻衣服,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翻了一会儿,好歹找出了一套半新的麻布对襟短褂,想着初春的天气还凉,又给韩彦添了一件棉袄和一条加棉的长裤。
韩彦拿了衣服就想换上,被小团拦了下来:
“先别换,我打些水,你先把身子和头发洗了。”
韩彦有点不好意思,他已经三个月没洗澡了,就这么把衣服穿上确实容易弄脏。
小圆在小厨房给韩彦烧了满满一锅热水,又给他拿了澡盆、澡巾和香皂,说:“那缸子里有水,你兑了就在厨房洗吧,别把灶台弄湿就好了。”
韩彦连忙点头。
小圆便出门准备剃头的工具去了。
韩彦一个热水澡洗了下来,整个人神清气爽。本来他还觉得几个月没洗澡也没啥,只是看到了自己搓下来的黑乎乎的洗澡水,心里难得别扭了,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一定不能偷懒,要多洗澡。
韩彦见到小圆的时候脸上有些红,那是难得穿上新衣服的羞涩。
小圆脸上难掩惊讶,心想四爷的眼睛真是毒,居然能一眼就看出韩彦是个好胚子。嘴上说:“过来吧,我把你那头发修一修。一张脸好好的,都让你那窝头发埋汰没了。”
韩彦乖乖地走了过去,坐在小板凳上,任她折腾。
小圆常年伺候旗四身边衣食,特意学了剪发的手艺,旗四现今的发型便是她打理的,干练又英气。韩彦年纪还嫩,自是不能和旗四相比的,又估摸了旗四的爱好,小圆最后只是简单地给韩彦剪了个七分头,特意留了刘海,衬着韩彦的眉眼,更突显了属于少年人的俊逸。
小圆取了镜子给韩彦看。韩彦满意的不得了,连连称赞。小圆笑了笑,嘴里有些发苦。
旗四是晓得韩彦长得不赖的。尽管韩彦一直是一副脏兮兮的样子。只是看着洗漱得干干净净的少年,旗四心里还是有些意外。
意外韩彦身上的干净。那种干净里有着阳光的味道,明媚又温暖,又像刚从井里汲出的水,澄澈、透明。看一眼就能渗到眼里去。旗四细细地把韩彦从头打量了一遍,越看越满意。
韩彦却被看得有些心慌,硬着头皮问:
“四爷,您是有啥吩咐的?”
旗四这才收回了眼光,慢慢道:“目前没啥事,你先下去吧。”韩彦刚转身想走,旗四又加了一句:“你收拾下东西搬回我书房隔壁。”
韩彦应了一声,退下去了。
少年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裤,只露出了一截纤细的颈脖,只凭着这一点,旗四便能想象出掩盖在厚实的衣物下的风情。
旗四有点心猿意马了。他已经禁欲了快半年了,虽然近来诸事繁忙,但那是因为看不到吃不着,如今那人就在自个儿眼皮底下晃来晃去,旗四怎么甘心忍着继续当和尚?何况对于韩彦的心思,还是一开始就打算好了。
旗四正想着要如何寻个缘由把人拆吃入腹,他娘就上赶着给他找不痛快来。
这事说起来也是旗四理亏。自从吕凤娘怀了女儿后,旗四便一直避着不跟她同房,因此吕凤娘肚子里也就一直没啥动静,偏他娘心眼多,认死了是吕凤娘肚子不争气,一直琢磨着要给旗四找个小的。
旗四自小对女人便隔阂得不得了,当初娶吕凤娘也是为了旗家的利益,如今是说啥也不肯再要个女人了。因此只得弄点药又在吕凤娘屋里睡两天。
吕凤娘明里暗里遭了婆婆的数落,心里正委屈着,旗四就来了。顿时就气顺了,心里更是欢喜。被旗四睡了两晚,伺候她婆婆又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
谁知道孙媚娘还是不满意,被吕凤娘伺候着还要当着旗四的面挤兑她,旗四一听就火了,告诉吕凤娘没事别搭理他娘,让她自个酸去。自己则干脆收拾了细物带着小圆和韩彦进县城住了。
旗家在县城开了赌坊,和冯记粮行和吕氏药堂都有生意上的来往。自旗四娶亲后,为了方便在城里走动,便在县里置了一个小院方便落脚。那院子不大,只有三间房屋外带一个厨房。
为了方便随时都能入住,旗四特意雇了一个老汉照料院子。那老汉五十开外的年纪,一脸风霜,生活艰辛的皱纹满满地刻在他的眼角上和额头上,连背也被压弯了。看到旗四,连忙弯着腰问候。
旗四进了屋,瞧着里里外外都收拾得十分整洁,家具也齐全,脸上这才好看了起来。
旗四在南炕上坐了下来,对小圆说:“小圆,你跟着老田头去附近认认路,咱们要在这院子住上一段时间。”
小圆应了一声,跟着老田头出去了。临走时看了韩彦一眼。
韩彦正一脸好奇地四处打量。
旗四望了韩彦一眼,舒展了身子半靠在炕琴上,说:“韩彦,你来给我捏捏肩膀。”
韩彦一听,连忙脱了鞋子上炕,半跪着给旗四捏肩。近来小圆给韩彦说了不少旗四平常的生活习惯,免得他在私底下伺候旗四的时候手忙脚乱。
韩彦的手常年做活,力气自是比小圆大得多,手法也比不上小圆好,不是捏轻了就是揉重了。但旗四心里快活,这些都忍了。
旗四说:“这屋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