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四走了进去。
旗四挣了挣身子跟冯新保持距离,说:“别靠那么近,热。”
冯新不甚在意,自顾自嘀咕:“你可总算来了,我真怕你不来呢!往年叫你出来你总是推脱,说要陪你那个病歪歪的三哥,我说你那三哥风一吹就倒,有啥好玩的呢?还不如陪我老冯有趣,嘿!今个儿我要是不让你开开眼界还当你冯哥往年说的都是玩笑话!”
旗四不可置否。两人拐过一座屏风,便进了戏池子,正对面是戏台,台子北、东、西三个方向则设楼座。 池座底下则是一排排的座椅,此时已经坐满了人。冯新带着旗四上了二楼一个小间。他最近来得勤,跑堂的人都认得他,连忙殷勤地过来带路。
入了座,台上的曲子也响了起来,是《西厢记》第五剧第四本第三折 。张生要进京赶考,崔莺莺带着红娘送别。只听那花旦唱道:
“这忧愁述与谁?相思只自知,老天不管人憔悴。泪添九曲黄河溢出,恨压三峰华岳低。到晚来闷把西楼倚,见了些夕阳古道,衰柳长堤。”
冯新指了指台上的花旦问:“你看他长得咋样?”
旗四便说:“看那身形,倒是纤细,只是你知道我对女人,可……”
冯新“啧”了一声:“我哪时说他是女人了?”
旗四一愣。
冯新笑得一脸yín_dàng,“去年我带你去逛窑子,你说你对女人硬不起来,想要男人。当时我就纳闷,这男人有什么好的?硬邦邦,哪有女人抱着软?近来包了这戏台上的秋老板,睡过几次,我才晓得,男人原来也有男人的好处呐……这不,马上就叫你来见识了!”
旗四静静地听着,两只眼珠子波澜不惊,许久,才咧开嘴笑了一声,说:“也好,今晚你就把人送过来我试试。”
冯新坏笑着拍了一下旗四的肩膀,转过头看戏去了,没有注意到旗四笑不抵眼底的表情。
下晚的时候,旗四便宿在冯新的住处那,才喝了两轮茶,人就被洗干净送过来了。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人,没有狐媚相,却有狐媚样。眼勾勾地看着旗四,身子一歪,伏在旗四肩膀上,对着他的耳窝吹气:“我听说,爷今晚是第一次……”
旗四掐着那人的腰直接往床上带,他虽未及弱冠,却已经是成年人的模样,有了成人的力量。那床帐之事,虽还未真枪实弹地做过,却也不是一无所知。
旗四坐在炕上,裤头扯了下来,那戏子埋头趴在他跟前,伸着软舌添着身下的二两肉。温热的舌苔擦过柱身,引起一阵又一阵颤栗的快感。旗四抓着那戏子的头发,下意识地chōu_chā起来,腰身一下一下地,那戏子温顺地发出几声呜咽,把那事物含得更深了。
待到那事物硬得出水,闻得一阵咸腥味,那戏子才吐了出来,轻轻地喘着气儿,眼角发红地看着旗四,吐出丁香软舌舔了舔嘴角。
旗四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看着那人慢里斯条地脱衣服。旗四凑了过去,舔他裸露出来的脖子和rǔ_tóu。那rǔ_tóu许是被人玩多了,还没舔几下便颤巍巍地立了起来,那戏子一脸沉迷地揉着旗四的脑袋,死命地往胸前拉,嘴里吐着一声又一声的轻喘。
旗四刚折起那戏子的双腿,那戏子便迫不及待地勾住了旗四的腰身,往他身下磨蹭。旗四眼神暗了暗,五指往那双臀间摸索,这才发现穴口已一片湿滑,那戏子早已是一副yín_luàn的表情,难耐地叫着“进来、”“快点”。旗四两只手托起双丘,一个挺身便插了进去。濡湿的媚肉层层地裹着柱身,旗四舒爽地出了一口气。他晓得男人第一次总是会射的比较快,因此在冲刺的时候,一感到快感过于强烈,有射的冲动,便停下来缓一缓。就这么chā_chā停停,把那戏子折磨地鼻涕眼泪一起流,淫词浪语一块叫,才一波一波地射了出来。
不过第二次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旗四学东西向来晓得把握要领,很快就掌握了力道,等到旗四shè_jīng的时候,那戏子早已经喊得嗓子都哑了。
第六章
旗四本来只是厌恶女人,对男人并没有多少想法。然而,十六年夏天的一个夜晚,彻底改变旗四过去对床帏之事的看法。
那天天气分外地闷热,旗四躺在在炕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于是索性下了床,出屋子走走。三星已经很高了,四处静悄悄的,大伙都睡得熟透了。夜风凉凉的,安抚着了旗四燥热的身体。
那晚没有月色,旗四又懒得点灯,加之他正好站着没动,四周稍无声息,整个人仿佛跟黑暗融为一体。因此,当旗易山从他屋前路过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窗前阴影正站着一个人。
旗四跟旗易山的关系并不好,原因很简单,旗四有娘,旗易山没娘。旗易山嫉妒旗四,为此没少欺负他。当然,对旗易水,旗易山也是不待见的。小时候,旗四老跟旗易水在一起耍,因此旗易山一打就打俩。后来,因着旗老爷的一次惩戒,旗易山才不敢在旗四和旗易水身上撒气。
旗四看着旗易山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心头浮起了一个疑团。他不假思索便悄悄地顺着旗易山的脚步跟了过去,走走停停,最后发现旗易山居然进了旗易水的房间。
旗四心中的疑惑更大,他想不出旗易山有什么理由可以需要在三更半夜摸进旗易水的房间。事实上,这些年来,旗易山跟家里所有人的感情都是淡淡的,几乎和陌生人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