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事,比如让他用阿拉伯语说“今天天气很好”,再换法语和德语。
叶谦心不在焉地想了一会儿,卷着舌头说:k;je tbe d;封越只听到叽里咕噜,觉得这种奇怪的发音很搞笑,鹦鹉学舌跟着学了两遍,就看见叶谦露出微笑的表情,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i loo.;然后,他就像是压倒一只张牙舞爪的章鱼一样,把封越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今天他一直在思索一个很诡异的问题,到底是昨晚只是做了个梦呢,还是自己x能力有问题……叶谦拿出了作为一名优等生深入骨髓的好习惯,对于不理解的问题,他最直接了当的方式是“再读一遍题”,通过反复试验找出答案……封越毫无戒备地与他抱作一团,以为叶谦接受了他的无聊,要和他玩更无聊的游戏,比如猫捉老鼠。
这种无趣的事叶谦也陪他玩过很多次。
封越笑模笑样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抽出一个枕头,准备拍到叶谦脑袋上,谁知叶谦跟脑门上长了眼睛似的,都没抬头看就伸手挡住了。
封越反应也不慢,立刻去挠他,在叶谦不注意时脱身爬到床沿,露出“你来追我呀”的贱笑。
叶谦对封越的2货行为一向很宽容,并经常予以满足,这次也不例外。
封越于是被追着从床上滚到床底,又滚回床上,从床头爬到床尾,再从床尾爬到床头,随后被叶谦提住了一只脚腕。
封越继续奋力往前爬,被扯回来,再爬,又被扯回来,并提了一下露出半个屁股的裤子,声音扭曲地求饶道:“啊啊,好累,放过我,求你啦!”
然后他气喘吁吁地挣扎着从趴着改成正常的脸朝上,叶谦撑在他上方,手指头勾了勾他的下巴,“嗯?”了一声。
封越说不出话来,他对这样的叶谦没什么抵抗力,只是直直望着他,并且嘴角微微翘起,面色潮红,眼里闪烁着柔软的星光。
平息下来的喘息逐渐轻微,在安静的室内却仍旧清晰。
叶谦抚摸了他的脸,有着少年人特有的紧致肤质,皮肤泛出健康而充满活力的色泽,喷出的呼吸拂在他脸上,湿润炽热。
他的手指滑下来,划过颈动脉,锁骨,胸膛,那有力的心跳搏击着他的掌心,他意识到自己正拥抱着的是一团火热的生命,蓬勃而富有生机,带着一点招人爱怜的懵懂,温暖蔓延着将他笼罩,让他莫名沉浸进了一种暖洋洋的松散和懈怠中去。
他低头靠近了,将唇贴到他的唇上,闭上眼睛,感觉怀抱中人就像一棵初春冒出新芽小草,毫无保留地散发着质朴的清香,让他舍不得采摘。
许久,叶谦懒洋洋地呼出了一口气。他的手指压着封越一头短碎,无意识地轻轻抚摸着,笑出了一声慵懒而满足的悦耳低音。
(叶谦这里说的那三个词组都是我爱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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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越和叶谦挟着一身平凡满溢的愉悦和旅途市井的疲累风尘仆仆满载而归。
叶谦坐在封越家中的餐桌旁,面前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是正秋刚上市的安溪铁观音。他本就是个很招人喜欢的长相,带着要好好过日子的认真心态来的,衣服头发不仅干净,拾掇地几乎是漂亮过分了。
“这个……结婚证?”封越爸爸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头晕目眩有点结巴。
叶谦微笑着点了点头,挽起的白色衬衣卷着黑色休闲西服袖口,完整地露出洁白的手腕和修长的手指,漂亮的手拿杯子也显得举止优雅得体。
封越妈妈无法回过神来,扶着脑袋神游天外地回了卧室。“……体检了吗?”
封越爸爸嗓音纠结,他知道这个问题有些失礼,如果换做是正常的婚姻,他不会这么开口。
叶谦却是一点也不意外地笑了笑:“伯父你放心,我是做医生的,这种事明白分寸。”
因为气氛总有些怪异,封越没让叶谦久呆,找了借口早早就离开了。
“让我爸妈消化消化,这种事他们肯定多少会有些抵触情绪。”“你爸妈真的很好。”叶谦开着车,眼睛望着前方,随后又说:“你要珍惜。”
“我爷爷奶奶还要疼我。”“……”
“如果他们还在,一定也会很喜欢我喜欢的你。”
叶谦暂且不知道封越说这句话的目的是要做一件很呆的事,这句话让他感到了一种陌生的,久违的,几乎要把他淹没的幸福感,连指尖都泛出了微微的暖。
封越觉得,这结婚证或许并没有真正的实际效力,但骗骗爸妈没问题,忽悠一下爷爷奶奶更没有问题了。
次日,他准备得十分妥当,天还没亮就拖叶谦起床。
他载着睡眼朦胧的叶谦进菜市场。
叶谦望了眼昏沉的天色,混沌地问:“这么早来菜场干什么?”封越嘿嘿笑了:“你困的话在车里先打个盹,我进去就好,你等我。”
叶谦打了个哈欠,迷蒙地想,气氛真不像买菜,像是自己要被他卖掉。
二十来分钟后,封越提着许多水果进车,叶谦已经彻底地醒了。
封越诧异地哎了一声:“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才五点半呢。”
“哦……不困了。”
封越开着车朝郊区的大山驶去……大约有半个小时,叶谦后知后觉地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封越心情很好,一边随着车里的重金属摇滚敲拍子,一边大笑道:“哈哈,总不会把我的亲亲老婆给卖了。”
叶谦:“……”“带你去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