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其他人都无事,唯独堡主院子出事了,堡主的那些侍卫也全都...”顾长威顿了一下,脸色哀伤,“一位冒死来通知奴才之后,也没有熬过那夜。等奴才赶去大院时,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少爷,他们,他们没有找到想要的,定是不会死心!”顾长威猛地站起身,“少爷,是该您担起堡主的责任了。”
“我明白。”越江淡淡地应了一句,右手轻轻拂过书桌上摆着的砚台。
这是儿时和爹一起在江南游玩的时候买的,那时候他刚习字,爹便买了一个龙吐珠的砚台送他,但那时的自己顽劣,只爱学功夫,对于习字只是兴致一般,这个砚台便放到了爹的书房,只是没有想到,竟然留到了现在。
顾长威知道他是听进去了,“今晚我便召集堡主剩下的侍卫,这些年,堡主也在外为你准备了几个暗卫,都是可靠的人。”
“顾叔,那块玉佩...”越江的目光始终没有转开,手指轻抚,神情淡淡哀愁。
“当年年轻的堡主爱上了明月公主,发誓此生相守,绝不夺取公主的一切。这么多年,奴才一直没有见过,更不知其下落。”思及当年事,顾长威忍不住露出几分笑意。
越江轻笑,抬头望着窗外,自言自语喃喃道:“或许,根本就不存在那么一块宝物,或许于爹来说,娘就是真正的宝物。”
“不论如何,那些人不会停止的。”
“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越江看着顾长威,笑道:“今晚详谈。”
一只喜鹊停立在窗前,可爱地摇头晃脑,外面,是阳光灿烂。
顾长威点头,“奴才先去准备。”
“多谢顾叔。”越江摆手,请顾长威出门。
出去院子时,正好碰上端着食盒的顾非文,顾长威问他:“是去给少爷送午膳?”
“嗯。”顾非文点点头,“少爷饿了两天,厨娘准备了很多吃的。”
“那便好。”顾长威应了一声,把顾非文拉到阴暗处,细声问:“这几年,在外过得如何?那秘密...”
“没事,非文很好。”顾非文有些尴尬,赶紧扯开话题,“这几年虽说不能学习武功,不过内力还是不错,弓箭练得尤其好。”
“嗯,快去看看少爷吧。”顾长威摸摸他的头发,才放开他。
这个孩子如今也长大了,十五的年纪,成了一个清秀的少年郎,只是不知过几年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不成家。
顾长威摇摇头,还是见步走步罢了。
“进来。”
顾非文轻手推开门,房里越江正在翻阅书柜的书籍,看到他进来,就让他自己坐下喝茶。
回到半月堡可不是在外,规矩绝对少不了,顾非文不敢坐下,把热腾腾的饭菜端出来,立在一边侍候。
“怎么不坐?”越江摆开长袍坐下,奇怪地看着非文。
顾非文摇摇头,“不坐了。”
越江无奈一笑,“现在晓得跟少爷我讲究规矩了?快坐。”
顾非文还是不肯,越江就要伸手抓他,被他逃到门外,“我还是站在门外等你。”
话落,还把门关上了。
挫败地摇摇头,越江也随他去了。
华丽的白玉墙,也不过是圈起一个奢华的牢狱。
外面的人羡慕,里面的人却在叫苦。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存稿太急,所以呢错字会有,会有...
虽然没有在意/(tot)/~~
☆、第 10 章
半月堡真正恢复生气时,已是三年后,整个古宅都洋溢着喜气,顾长威带着下人到处张罗贴红纸过红灯笼,采买一大堆喜庆的习俗物品。
唯独一处不高兴的,就是邀兰院的二姨娘家。
今年年方十四的顾佑萍正是含苞待放的年华,不仅继承了二姨娘的媚态,还带着几分文雅的气质。趁着越江在堡里这几年,二姨娘可没少出力,大把大把花钱为顾佑萍添置衣物饰品,还有意无意地带着女儿在大院晃悠,把顾长威气得吹胡子瞪眼。
顾长威气二姨娘败坏顾佑萍闺誉,二姨娘则气顾长威不出力,摆着一个金龟婿不要。
只是没有想到顾佑萍还没入越江的眼,好消息就传来了。
原本越江用为双亲守孝三年推脱了和南方杜家的婚事,本想借机了结婚约,却没想到人家姑娘还真心甘情愿地等,等了三年之后,亲还是得成。
越江本是想再拖延一些时日,但是顾长威难道发表了反对意见,说是堡主要趁着年轻趁早留下子嗣,也好圆了前堡主夫人一个心愿。
把堡主娘亲都搬出来了,越江不好不从,顾长威又退了一步,“要是往后堡主遇到心仪的,也可再娶。”
这不,正好趁着越江的生辰,日子不错,宜嫁娶,连带亲事也一起办了。
后来,顾长威主张亲事这事被二姨娘知道了,两人吵了一架,顾长威干脆把她赶到了偏房,图一个清净。却没想到,二姨娘闹得更欢了,邀兰院每日都有好戏可看。
顾非文住得是最偏的一间房,是挺清净的,听不到那些闹剧。清早起床,更多的是鸟儿在枝头叽喳叫,特别喜人。
梳洗完毕,顾非文就准备去给越江拿膳食,路过院子时,被顾佑萍叫住了。
“非文哥哥。”顾佑萍穿着一身嫩黄的衣裙,特别清新可人。
“佑萍,怎么了?”顾非文停下脚步,看着一脸娇羞的妹妹,了然了,“是想去看看堡主吗?”
顾佑萍的俏脸羞红,缓缓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