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美人堆里,纵情声色而死?因而他倒是觉得老四不错。
毕竟德妃死了,没了这一层,若是圣人没打算将四皇子一贬到底的话,两个人要是还有点情分,也能让司徒微多体悟一种亲情。
他这等苦心,司徒微却是没有半点感动,他恨不得直接踹他几脚!等在软榻上歇了一会儿缓过劲儿,他直接起身哼哼地作势要走。等走了出去三五步了居然没喊他!
这王八犊子!司徒微在心里暗恨道,可还是只能继续往前走。
等上了自家府上的马车,身边伺候的太监问他是不是回府的时候,他缓了缓道:“入宫。”
这个时辰入宫?这太监心里琢磨了下,觉得有些不对劲,可瞧着他那脸上少见的没任何笑模样的脸,暗自吞了口唾沫,任何就告诉车夫去了。
待到了京城,五月中旬,晌午的太阳已经能烤的人难受。而从宫门口一路用两条腿充当交通工具走到太乾宫门口的司徒微的额头上也已经有了密密的汗珠。
他擦也不擦,直接走到那个脊梁笔直的背身边,蹲下来道:“你觉得跪下去父皇会见你?”
老四转头看了他一眼,他脊背上已经湿了一片,额头上也是汗,可双唇干燥,还有俩牙印。
这便是司徒微见过的最狼狈的四皇子。
他看了一眼司徒律的眼神,在其中看到了诧异,愤怒,还有少许无奈,这让他觉得有些新奇,无奈?他低声道:“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司徒律不发一言地看着他,深邃的黑眸变得让老五难以再读懂。
不过这也不妨碍什么,因为老五代入了下自己,自己和老四换身处地地想想,他觉得这货是在骂他!因而他哼了一声,对老四道:“不说也就算了,你就跪着吧,看你脱水昏过去之后父皇会不会看你一样。哦,本来还想让你喝点水的,但是为了不妨碍你的大业以及避免你憋死,还是算了。”
四皇子身边那太监总管差点没被他气死,这五皇子简直是分分钟就能把死人给气活了!因为卑微,他也不敢跟五皇子对骂,万一坏了主子的事可怎么办?
不过司徒微显然没打算继续刺激老四,他说完之后就起了身,然后直接从太乾宫抄近道向隔壁的毓庆宫而去。
毕竟德妃的事可不只是关乎他母后一个人,还有元后,于是还是跟太子通个气吧。
从小到大司徒微都很少来毓庆宫,不为别的,只为了不让自己得红眼病。
想想啊!两个人都是嫡子,当娘的都死了,然后当爹的却区别对待,把其中一个捧在手心里亲自教养,另外一个就彻底放羊。偏偏他还是被放羊的那一个,对捧在手心里的那个怎么可能不眼红不嫉妒?
他稍微等了一小会儿就有邱白亲自来请。
他跟在邱白后边问:“太子心情如何?”猛然间知道自己的母后不是自己克死的,对太子来说应该也是一桩好事?他觉得等下可以跟他二哥套套近乎,最好蹭蹭仙气。
邱白老老实实道:“殿下瞧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司徒微直接丢了他一白眼,就他二哥,虽然不是面瘫,但胜似面瘫!就算他有表情也都是从容淡定的,你这不是跟本王说废话?
不过毓庆宫就巴掌大的地方,虽然分了三个殿,但都屁大一点,于是没多久就见到了正在看折子的君故。
眼看着那些折子跟小山一样快将君故给埋起来了,之前就饱受这些之苦的他心里就不禁得瑟,瞧瞧,这可是苦差事!不过还是规规矩矩地先给君故行礼道:“见过太子。”
“是二哥。”君故不等他行完礼就对他道。接着就对他点了点头道:“你先坐下,之前你批的那些折子我都看了,不过有老四代笔的?”
老五顿时得意洋洋道:“那是,他住在景仁宫占了我一半床,我让他帮着批点折子怎么了?”
君故也知道他这狗脾气,也知道他是个顺毛驴,再加上这的确是一堆“弟弟”里面他最喜欢的一个了。看贾赦就知道,他其实喜欢这样性格的人,就道:“孤还真是意外你居然能让他帮你批。”
见老五又是得意一笑,他才摇摇头道:“你今天过来是?”
“过来是问问您德妃这一出,您觉得父皇会怎么收场?”他直接踢了一个直球。
“最好也不过留个全尸吧。至于会不会牵连老四和老八倒也难说,像慧安不过是一个女子,就算牵连,对她影响也不大。只是镇国公府上风评一向不好,将来就算是嫁了人,怕也要受气。”
君故也没遮瞒,待说完了自己的见解就看老五一脸的“我就知道”,不禁笑道:“你自己不是也猜出了?还跑过来问我。”
“那你觉得老四和老八呢?”他走过去笑眯眯道:“刚刚来的时候就见他在太乾宫那儿跪着呢,瞧着快晕了。”
“父皇现在正是盛怒,是不会见他的。”君故又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想帮老四一把?”又因老五近在咫尺,所以他看到他立刻鼓起了脸,嘟嚷道:“帮他一把?我?二哥你没搞错吧?”
“行了,别跟孤装模作样了,孤早就觉得你瞧不上老三,可是对老四还是挺好的。老四也是一样,小时候还总是跟你玩,被你欺负了那么多次也没跟父皇告状。你对他有兄弟情份也没什么不对,因为就连孤也不想让老四他们就这样被德妃牵连,等下孤会去见父皇。”
君故说着就顺手在老四的脸上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