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
“少说风凉话。”绣玥低着头,目光散漫在地面上,一只手用力抓住炕桌的桌角,“只怕皇上容忍得我也快到头了。”
“得了,所幸今天晚上不是糊弄过去了么,俗话说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折腾一个晚上了,小姐是铁打的,难道不饿么?小姐跟着皇帝在房间里的时候,我就去小厨房让柔杏熬了粥,眼下正是喝的好时候,小姐也快趁着热进一碗。”
经她这么一说,绣玥虽然难受,却也开始觉得饥肠辘辘的,索性也不再想了,“那咱们就用膳罢。”
她接过宝燕递过来的碗筷,忽然想起什么,拧着眉头怒视看宝燕:“我在房间里生死一瞬地疲于应对着皇上,你却有心情在小厨房里煮粥?你还有良心吗,你就不担心皇上在房内雷霆大怒,就地处置了我?”
宝燕用碗挡着脸,意味深长瞥了她一眼,便又收回目光看着自己手里的粥碗。
“得了吧小姐。傍晚咱们进殿的时候,我就在门口处跪下了,倒瞧不出来皇上真要对小姐怎样。倒是咱们进殿的时候,皇上一见到小姐,那眼神就不同了,那怒火更像是端着的。小姐急匆匆去瞧皇上那一瞬,倒闹了你们两个脸色都是别扭。”
“再说了,皇上他若真有心想责罚于小姐,小姐那些出格的言语举动随便逮上个一条两条,就够死上几回的。皇上一整晚上对你的斥责都落在了虚处,反而撒气都撒到了位分高于小姐许多的逊嫔身上。小姐不过是个小小答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支使他去西偏殿,他到最后不也都去了么,饶是这样,我还担心个什么劲,还不如赶紧的熬了粥去。”
“我看你是瞎了。”绣玥听她一顿风马牛不相及的胡言乱语,气得从罗汉床上站了起来,“你简直一点都不懂揣测圣意。”
宝燕乐悠悠的坐到另一侧罗汉床上,瞧着生气站起来的绣玥,“说起来,我今晚上倒是瞧了瞧那位当今的皇上,眉清目秀的,根本不像三十八-九,反而看上去倒像是三十刚过的样子,从侧面瞧也颇为丰神俊朗,这样说来,小姐侍寝那一晚上也不算得吃亏呢。”
绣玥只听了前几句,没有留意宝燕最后一句的调侃,她颇为同意的跟着点点头,饶有兴致补充着,“是呢,民间不是一直流传,咱们圣上是清朝历代长得最俊的皇帝,这回你眼光还算不错。”
说到这,绣玥心情忽沉重了起来,她有些自责道,“咱们还有心在这闲聊,且不知逊嫔她们如何了?都是为着我的缘故,连累了逊嫔她们跪了一整晚上,逊嫔娘娘本来身子就弱,莹嫔倚仗諴妃欺辱了她这么些日子,本来娘娘心里就含着冤,不成想皇上今天来偏对她说了那句重话,只怕要伤心死了,都怪我。”
宝燕听了便冷了脸色,“跪是皇上让她们跪的,话也是皇上说的,她要真有本事,就该敢怨皇上去,跟小姐有什么关系,怨小姐你又算什么本事。说到底,小姐比她们不容易多了,好不容易应付走了皇上,难道还不该松口气开心些么。”
“可事儿毕竟是因为我惹起的,若有机会,咱们还是要弥补一二。”
宝燕哼了一声,“你倒也不用多大内疚,我看她们这会子,不知道在房间里已把你骂上了几百遍呢,早骂得找补回来了。”/p
第26章 第 26 章
“可恨!”
兰贵人在逊嫔房间里气得直跺脚,“逊嫔娘娘,您说这玥答应是不是个惹事精,皇上明明是冲她来的,好巧不巧的她躲出去一两个时辰,皇上把气都一股脑撒到咱们头上来了,您说咱冤不冤呢!”
李官女子早想回西偏殿去,是被兰贵人拉着进来的逊嫔寝殿,她在下边圆凳上坐着一直没吭声,连同逊嫔一起听兰贵人抱怨了足足半个时辰,这时候听到这句话,才低着声音悄悄说了句:“兰贵人……我方才在西偏殿站着,听万岁出来的时候吩咐了鄂公公一句,让他去回禀皇后,晋玥答应为玥常在了……你这称呼,怕是有点儿不妥……”
“什么?”听到这话,房中站着的兰贵人同上位歇坐的逊嫔皆是惊异问了一声。
“圣上封了她为常在?”兰贵人在房中间站着,几乎失声喊了出来,“她让皇上在延禧宫等了这么久,等得圣上大发雷霆,咱们这一宫的人几乎全部为此遭了殃,她把皇上哄进房去说说话,皇上就免了她的责罚,竟还晋了常在!”
兰贵人的心里实在觉着堵得慌,堵得好想死一样,即便在逊嫔的寝殿里,她面上的表情都快挂不住了。
只要一想到钮祜禄绣玥被晋了位分,而不是她,兰贵人胃里就犹如火烧一样,旁的人即便是像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