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休息。
软的、硬的都使了,陆瞿依旧故我。季珏忱不得不在他去学校的问题上再次做出让步。当发现陆瞿对健身很感兴趣后,季珏忱就像黑夜中见到星光一样灵光一闪,然后兴冲冲地每周六下午或周日下午带陆瞿去健身房,同样是风雨无阻。这样,周五晚上自己“勤奋”一点,陆瞿到了第二天早上就因为实在太过困乏只好待在家里了。这样一来,周末就成了他们的一周难得的相处时光。
这也难怪季珏忱会想各种各样的点子,他心里也明白陆瞿这样的做法是为了什么,陆瞿在尽职尽责地履行他们的合同,但并不代表他在真正享受着他们的相处。
俗语说,人心不足蛇吞象,现在的季珏忱就是想让陆瞿和他的感受、想法是一样的,他想让陆瞿也觉得,他们不只是床伴,更是恋人,两个相爱的恋人。
又是迟迟没有回应,季珏忱抬起头看了看陆瞿,“睡了?”其实季珏忱也累了,他只是有时候想鱼和熊掌都得到而已——既有身体的交流,也有精神的交流。
听着陆瞿浅浅的呼吸声,季珏忱的心里一片柔软,吻了吻陆瞿的脸颊,又吻了吻他细白的后颈,低低说:“我也睡了。”
第二天陆瞿克服着不适从床上爬起来,到洗手间刷牙洗漱。
“今天别去学校了。”完全不是商量的口吻。季珏忱站在洗手间门口,宽松的睡衣只用腰间的带子草草系了下,紧实的胸肌暴露在空气里,显得不羁而性感。
“我论文……”
季珏忱一摆手,表示不听他的理由,“差一天不会影响你毕业的。今天我公司来几个欧洲的客户,但不巧的是,我的两个翻译都不在岗。”
“你英语不很好吗?”陆瞿满嘴牙膏泡沫的说出自己拒绝的理由。
看着这样的陆瞿,季珏忱再次在心头扶额,真是被自己惯坏了,当初那个总跟受惊小鹿一样的人哪去了呢?
“你有见过谈判中的一方放弃自己的母语,而迁就对方的语言的吗?”
看陆瞿还要再说什么,季珏忱满脸不悦地说到:“陆瞿,就算是你的一个普通朋友求你帮这个忙,你也不至于会这么推三阻四的吧?”
这话说得实在是在情在理,陆瞿无可辩驳。
“我,我怕做不好。”陆瞿扭头对着洗手池继续刷自己的牙,含含糊糊地说。
“怕什么,不还有我呢吗?”见陆瞿答应了,季珏忱这才露出笑模样,走过去,揽住陆瞿的腰,胸膛抵在他背上,从镜子里看着低着头已不肯抬头看他一眼的陆瞿。
“你说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呢?虽说你当初是有点外在原因才跟了我,可那也是你自己想好了、答应了的,而且我们从身体到精神层面,不都是很合得来么?还是说你本身就是有受虐倾向,非要把自己想象成是个柔弱无助,逼不得已走投无路才被迫卖身的人?”
说到后面的话,季珏忱明显感觉到陆瞿身体抵抗的反应,赶紧伸手把陆瞿转向自己,拍了怕他的脑袋,声音放柔,“行啦行啦,跟你说话总是深不得浅不得的,开个玩笑都不行?”季珏忱弯曲食指勾起陆瞿的下巴,“你不是卖笑的,就不能给我笑一个了?”
陆瞿使性地把头扭向一边,本还想挣脱季珏忱的搂抱,但试了试发现不可能,“既然不是卖笑的,那我不想笑的时候就不会笑。”
“是是,不笑好不笑好,我们的瞿子还不想长笑纹。”
听到这话,陆瞿微微皱了皱眉,他并愿意季珏忱叫他瞿子,可是季珏忱却是像铁了心的一样,屡教不改。而每次被叫瞿子,总让他想起自己的妈妈和大哥,只是现在他们很少联系他,不过这也让他心安,说明现在他们没有遇上什么困难,生活过的应该还算不错。但对于陆瞿而言,他们终究是割舍不掉的一部分。
感觉到陆瞿虽然面上不悦,可身体却没有刚才的那股子抵抗的力道,季珏忱在心里暗笑,虽然不知道原因何在,但是他知道“瞿子”这个称呼像是一个咒语一般的存在。
会议开得很顺利,陆瞿的英语水平倒还真是让季珏忱吃惊不小,虽然知道陆瞿英语不错,但听说他的专业更偏向于书面翻译,而这种非常专业的商业口译,没有经过非常严格的训练是很难做到这么专业的。从语意、语速到坐姿、表情,其规范程度和那些做了好几年同声传译的几乎没什么差距,甚至比季珏忱的那两个翻译都要好上很多。
“真不赖呀!”两人一进总经理办公室,季珏忱就一手把门关上,一手搂住陆瞿的腰,把他抵在门上。两人靠得如此之近,季珏忱吐字的气息全都喷在了陆瞿的脸上。
陆瞿紧张的使劲挣扎,压低声音抗议:“你答应了我们不会在……”
“行啦!别总拿合同说事儿!”季珏忱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现在又没把你怎么着。”再次低头看看怀里这个脸色苍白,身材瘦削,西服领带白领衬衫打扮的人,他娘的他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刚才有多迷人!
实在克制不住,季珏忱低头吻上了他。
个头没人高,身材没人壮,力气没人大,陆瞿虽然不愿意,但是被吻了个结结实实,毫无推拒之力。
两唇离开时,两人都已气喘吁吁。
陆瞿稍一平静,转身就扭门把手,气狠狠地甩话,“以后别想我再帮你。”
知道以后的事由不得陆瞿说了算,季珏忱好心情的对此不置一词,依旧好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