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心累!
无论时也再如何苦恼,魔偶赖在这个世界不走的事实似乎已成定局,连世界意志好像都放弃了治疗宛如一条咸鱼,任凭这个大杀器在自家蹦哒也装作没看到,既然主人都没办法,时也这个客人自然更无能为力。
更何况他和阿岐本来就是一个人,虽然说起来有点别扭,但是时也还是打心底里希望过去的自己能够获得幸福。
直到有一天,真田宅的大门再次被敲响,阿岐笑眯眯的出现在门外,手里捧着一盒子制作j-i,ng美的点心。
“你好呀,我是刚刚搬到隔壁的真田岐,初来乍到,请多多关照哦!”
时也:“……我想死。”
日子不温不火的过去,时也的生活又走上了正轨。他每天安安稳稳的上下学,早上在巴形的课堂上打瞌睡,巴形会在全班同学的目光中为他披上一件衣服,然后下课的时候被旁边的鹤丸推醒,换上下节课的课本。
中午的时候和大家一起去食堂吃饭,除了必备的鹤丸巴形药研等人还会随机遇到不同的付丧神,但总归是长谷部最多,他几乎天天都来报道。
喔,听说长谷部最近在考教师证,为成长立海大附中的一位光荣的体育老师而努力奋斗着。
吃过午饭,中午的时候去药研的医务室睡觉,不用担心时间,药研会在上课的最后一分钟把他准时送到教室的座位上,这样他就能够多睡五分钟,处于青春期的高一男生总是睡不够的。
下午的时候往往没有巴形的课,为了不被老师的粉笔头砸脑袋以至于引起国际危机,时也总会善解人意的强撑j-i,ng神发呆。然后兴致盎然的猜测下一个从窗外冒出脑袋的付丧神会是谁。
这个时候是属于短胁打的时间,他们在机动上有天然的优势,一瞬间就能够冒出好几次脑袋来。
还没完全融合力量的时也看得眼花缭乱。
偶尔短刀们玩的过分了,一期一振或者明石国行就会冒出来,笑眯眯的把短刀们一个个的抓回去,但他们俩没有短刀这么高的机动,往往就会被老师发现。
然后时也就能看到老师一个箭步冲出去,一边扔书一边喊:“那个绿头发的变态!色mī_mī的往教室里看什么呢!还有那个戴眼镜的!干嘛呢干嘛呢!”
两个大人落荒而逃,一群小萝卜头没良心的笑得东倒西歪,时也撑着下巴透过玻璃窗往外看,正好能看到萤丸充满笑意的眼睛。
不知为什么,时也就觉得很高兴,于是他笑了。
他很久没这么轻松了。
在一个樱花烂漫的春天,付丧神们终于鼓起勇气,邀请时也去本丸参加赏樱大会。
时也被一群小萝卜头们包围簇拥着,笑着答应了。
小萝卜头们欢天喜地的做鸟兽散,这个时候他才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还很期待。
第二天一早,时也被闹钟喊醒,一睁眼就看到床边挤满了付丧神。
长谷部的大脸贴得很近,吓得时也下意识抓起枕头就扔了过去。
长谷部被不软不硬的砸了一下,脸上笑成一朵菊花,顶着一张痴汉脸向时也若无其事的打招呼:“主殿!早上好!”
然后被药研无情的挤开,小萝卜头们蜂拥而上把时也从床上拉起来,你推我挤的送到浴室洗漱,然后熙熙攘攘的堆在浴室外面警惕的守门。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他们在时也的房间打开了一个时空门,时也正准备跨进去,突然发现每个人的脸上都堆满了小心翼翼。
还有紧张的期待。
他愣了一下,然后失笑。
再次回到本丸,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困难。
赏樱大会如期举行,本丸里的樱花超乎时也想象的美丽,就像一个美妙至极的梦境一样,汇集了人世间最美好的景色。
万叶樱下,付丧神们摆好了酒席,烛台切拽着歌仙源源不断的运送着菜肴,太郎和次郎搬着一箱箱清酒,大概是要喝个痛快。
时也被簇拥着前来,正忙得热火朝天的付丧神们看到了他,齐齐笑道:“主殿!”
时也不由自主的也笑了,然后回了一句温柔的――“哎。”
晚上的时候,付丧神们留他吃晚饭,时也被带到中庭的二楼,在那个熟悉的房间里换上了熟悉的白色狩衣。
衣服的模样还是原来那样,不同的是他现在的心境,没有害怕,没有恐慌,只有满心的欢喜和期待。
他大概猜到付丧神们要做什么了。
待时也换好衣服,推开门,门外便是衣着整齐的长谷部,挺拔的付丧神一手扶刀,以一种守护的姿态站在门口,伸出手,平稳道:“主殿。”
时也看了他一会儿,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长谷部带着他走过长长的走廊,走过空无一人的部屋,来到了一楼的大厅,所有的推门依次打开,付丧神们按照刀帐的编号排成了长长的两列,恭敬又顺服的站在那儿,迎接着主殿的到来。
时也目视前方,脚下一路平坦,地暖散发着暖暖的热意,一路从脚底传到了心里,他的身边是他最信任的付丧神,他穿着从前的衣服,高傲又理所当然的往前走。
眼前恍惚又出现了过去的场景:那是一个夏日的夜晚,本丸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厅堂打开了层层推门,柔软朦胧的幔帐在金勾上堆叠出海浪般的波纹,时也穿着白色的狩衣,一步一步往最前方的主位前去。
那时长谷部立在他身侧,现在他仍旧站在